顿了许久,许之彤脸上笑意已不再。
“记得我首次接触戏曲便是与马丁先生一同的,那时他欣赏的可入迷了,后面那些时日还一直在夸赞那日所听到的那曲《女驸马》。可惜他已然离去,不知何时再来……”
江誉眼眸紧盯着那片呗许之彤译了一半的曲子,正是《女驸马》。
“马丁先生确实令我敬佩,也是众多来华传教士中,为数不多的真正为传教而来的心思纯正之人了。”
许之彤点头,“我曾一度庆幸,能在许家遇到他,甚至在遇见你之前将对他的敬仰当成是喜欢。若不是你后来出现,恐怕我便会在先生离开之时与他倾诉,还好未曾,不然当真是丢人。”
江誉瞧着怀中人浅笑安然,无奈的摇了摇头。
“之彤你还真是……什么都说啊!若我心胸稍微狭窄一些,以后恐不会再让你与马丁先生有牵扯。”
“我知你不会。”
闻言江誉无奈一笑,敲打了一下许之彤的额头,便仔细读着许之彤的译词。
两人闲暇时经常一同探讨关于译作之事,江誉也总能在一些地方给许之彤不少启迪。
“这《女驸马》的故事,当真经典。”
“经典为经典,但我仍是觉得这女子还是没有找到自我,终究还是那套以夫为纲。”
“古时候的女子,能做到这般地步,已然不易!”
许之彤点头,忽而又紧盯着江誉,神色幽深。
“若我是那曲中女子,夫君定然不会如李兆廷那般,纵然我可自立,夫君也定要能护我一世才可!”
“那若我当真有一日遇难,之彤该当如何?”
江誉有心挑逗许之彤,眸中带笑的瞧着她,等着回答。
“为你高唱一曲,在此等夫君安然归来。”
江誉的思绪被楼下的喧闹声扰乱,许之彤已经一袭戏服轻快明艳地站在舞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