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雅也不多话,抄起电话,直接叫接线员接通吉省警务处长办公室。
在场这些太太、小姐、日本女人都吃惊不小,完全看不出,这个小姑娘的来头如此之大!
电话接通,那边说话的正是方子谦,听汪诗雅说完,差点没气乐了,堂堂警务处长千金被人当下人使唤不说,还要打抱不平……
撂下电话,汪诗雅扭头看向早已吓得面无血色的侦缉队长夫人,忽然面露微笑:
“这位夫人,我想,您对本店有些误会,能否容我去办公室,向夫人解释一二?”
侦缉队长夫人哪里还敢炸刺耍横,忙不迭的点头,好像一个小跟班似的,乖巧的跟在昂然而行的汪诗雅身后,从众人视线中离开。
白看一出好戏的女人们,再次重新打量新京药妆店,目光中惊疑不定:
堂堂警务处长的千金,在这里只能当个导购女孩,这家店究竟是什么来头?
别说是他们,就连二楼的胡良才,在汪诗雅出头的一刻,也是险些把一对眼珠子瞪出来:
今早刚刚赶到的他,可不知道汪诗雅经过了两天的特别培训,被万恶资本家表格剥削的事。
见到汪家千金出面,他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扭头左右打量,稀奇的问道:
“你那两个跟班呢?这么重要的时候,这两个狗才怎么不在店里盯着?”
马明远看着楼下的情形,淡淡道: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胡良才疑惑的时候,陈二宝和刘贵两人,各自拎了一个精致小木箱,坐在黄包车上,刘贵着急的催促着车夫:
“快点,MD,你小子这么磨蹭,老子的事都叫你耽误了!再快点!”
一向不愿出头闹事的陈二宝,此时也是心急火燎,气的不住跺脚骂娘。
原来,这连个家伙负责把最重要的货运来药妆店,方便在开业时候,悄悄向那些光顾的日本女人推出某种“新药”。
没想到,两人出门半天没打到黄包车,好容易拦住一辆,车夫竟然是个新人,正遇上道上封路,不得不绕路,生生错过了药妆店开业。
刘贵越想越气,随手抄起个物件,冲着车夫砸去。
没想到,那东西竟是个棒子面窝头,被冻得硬邦邦的好似个铁疙瘩,只一下,正好打在车夫脑袋上,那车夫一声不吭,噗通趴在地上人事不知。
这下可好,刘贵和陈二宝面面相觑,正在不知所措的功夫,正有一队巡街的警士路过,看到发生“命案”,哗啦抄起背着的家伙,冲上来将两人一车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些警士也不多说,立马就要搜身。
刘贵和陈二宝都是干老了的警员了,他们两个还不明白其中猫腻么,什么搜身,那就是要先把两人身上值钱玩意搜刮干净。
自己身上那几个大洋倒是无所谓,麻烦的车上两口木箱里的这些货,这些可都是马头弄出来的“新药”,其实就是和烟土一样的玩意,这玩意若是被搜出来,不要说他们两个小命难保,就是马头估计也要倒大霉……
这人要是走背字倒霉,那心思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两个家伙还在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几个警员已经把他们两个搜了一遍,指着那两口箱子厉声叱问:
“这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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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继续复查,下午还陪父母出去逛了一下。父母年纪大了,锅锅又总在外地,日后能陪他们的时间只能是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