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明心中暗骂,那能一样么,马明远的酷烈手段,吓坏了多少人,冰水浇,冷风吹,烙铁烫,空手顶火盆,这些都是轻的,遇到炸刺的是真敢开枪啊。换成我们哪能这么干?
邢明期期艾艾的将这个心思吐露一些,谁知徐元吉不客气的打断:
“反正早晚是死人,伤了残了又能怎么着?合着,我们五常县警局上上下下,还不如一个二十冒头的愣头青?”
早晚……死人!
邢明立马明白过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这么大的案子,既然想方设法要保姓应的,那就得弄死几个给上上下下一点交代,自己怎么就糊涂了?
看到邢明额头有些冒汗,徐元吉略有不满的哼了一声。
总算邢明是他自己人,不好多收拾,徐元吉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再次过了一遍后面的案犯名单:
“确定这些家伙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那个章老头咬了谁没?”
邢明连忙摇头:
“没,章老头很义气,都自己扛了,只是,只是……”
看到徐元吉不善的目光,邢明连忙道:
“德昌号的应东家派人递话,说章老头在他家干了几十年,请局里开恩,能留他一条性命……”
徐元吉一听,感觉太阳穴一阵胀痛,伸手用力去按,心头一股邪火上涌,姓应的什么意思,这种事竟敢绕过自己,去找下面人商量,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警局的堂堂局座?真以为巴结上新来的县尊和日本人,就在五常县为所欲为了?
“告诉姓应的,保章老头没问题,让他自己过来填命,总之这上面的名字,一个都不能少。”
听出局座语气中森冷的杀意,邢明急忙把头深深在胸口,哪敢去看徐元吉。
徐元吉不再搭理他,取过一份文件低头去看,等了一会,发现心腹并未离开,不快的询问还有事么?
一直被罚站的邢明这才找到机会,连忙询问,这次收缴的东西要如何分配?
徐元吉略迟疑下,提起这个,勾起他这两天一件心事来:
那个姓马的王羔子到底什么来头?这两天他打电话问了不少人,愣是打听不出来,难不成,真是个没啥特别背景的小子?
若是这样,自己之前被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唬住,一股子窝囊的感觉立时涌上心头。
“老规矩,你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虽然听出局座话中的不快,但想起之前马明远的跋扈,不得不提醒一声,之前局座可是许了马明远拿大头的,实在是为了这点钱,万一得罪人不大合适。
徐元吉脸上有些发涨,感觉今天这个心腹怎么这么没眼力,略抬眼盯着对方看了一阵,才从牙缝中挤出句话:
“给我滚!”
搞定日本人,马明远却不着急出发,事实上,他想回五常县也不可能,毕竟还是在休假呢,就算回去了,也没什么活可干不是?
至于津田晃平,马明远不过是掏了几张美元票子塞过去,这位二十九岁的日本警官立时眉开眼笑起来。
这年头美元虽然还不如后世那般成为世界货币,可美元的购买力早就超过了日元,更何况津田到底还年轻,每个月到手的薪水非常有限,几十美元已经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安抚了这尊日本“大佛”,马明远更是撒欢一样,在吉城里可劲晃悠起来,不是邀请同学喝酒,就是拉着老师去逛某些风花雪月地方,每次回到家里都已经是深夜,而且弄得一身酒气和胭脂味道。
他这个混日子的样子,别说是舅母史英秀,就是汪芝右也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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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去医院做了一天的检查,虚惊一场,一颗心算是一半放进肚子里,以后锅锅要多运动,努力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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