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明远没丝毫犹豫,用力推开院门,刚一走进院子,就见门后一道黑影飞一样扑了上来,迎风传来满口的腥气。
刘贵刚好跳墙落地,见到这一幕,手无寸铁的他失声惊叫,随即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心中不知是该期待些什么。
马明远双眼微微眯起,死死盯着扑来的恶犬,整个人好似吓得僵住般一动不动,就在那恶犬扑到他身前、冲着大腿咬下去的一刻,马明远忽然动了。
就见他微微错身,让开恶犬的大口,抬起一脚,皮鞋头正踢在恶犬咽喉,巨力之下,恶犬被他高高踢飞,随即健步迈出,一步跨过与恶犬之间的距离,大手探出,从背后精准的掐住恶犬脖颈,右手一挥,寒光闪过,恶犬仅仅呜咽几声便没了动静。
整个过程极为迅捷、短暂,唯有刘贵看了个全,即便恶犬已被马明远远远扔到院里,那黑夜中闪过的寒光,依然有如从他身上割过一样,被他牢牢印在脑海里。
“刘贵,刘贵,”后进来的警士没看到刚刚一幕,虽对马明远开门、杀狗很佩服,却没有刘贵来的震撼,只是去拍打呆在那里的刘贵。
“啊……死,死了,小牛犊子一样大小啊,就那么死了……”
刘贵这时还有些懵,直到被同事拉着往里走,才发现自己裤裆冰凉,竟然……尿了!
马明远并未发现,自己前世受到的严格训练,竟然吓坏了之前还是刁滑的手下,他此时在破大案的欲望与冲动刺激下,有如捕食前的野狼一般冷静和残忍,几步抢到门房外。
就在刘贵发愣的当口,从门房里钻出个脑袋,打着哈欠,刚要冲着看门恶犬吼两句,突然间,一根冰冷的枪管顶在他下巴上,马明远淡定的声音响起:
“出来,带路。”
抓住了门房,马明远几个人很快搞清楚钱磊的家中情况:不过是钱磊夫妻带着一个儿子住在正房,家里还有三女两男五个下人而已。
刘贵长出一口气,真怕这姓钱的再养了几个带抢的护院,毕竟这货私下作的倒腾烟土的买卖不是,要真是那样,今晚不死个把人怕是没可能了结。现在好了,直接抓人就是。
后面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几个警察打开后门,将陈二麻子两人也放进来,而后就是分头去抓人,马明远亲自带着刘贵去正房卧室堵钱磊夫妻。
当刘贵把钱磊扯从炕上扯出来时候,钱磊的婆娘还以为家里来了土匪,吓得直接缩进被窝里直打摆子。
钱磊总算走南闯北的见过世面,发现闯进来的人穿着警服,心中算是稍稍有了底,不住的作揖,恳请那一看就是头目的马明远放过他一家。
一边哭着求情,钱磊还一边在心里不住盘算,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值得一伙警察大半夜上门?可他思来想去,心中不禁一紧,难不成那事发了?
马明远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钱磊哭够了,才将那块烟土摔到他眼前。
见到烟土,钱磊当时惊了,双腿一软,竟然吓得直接瘫在地上,身下直接湿了一滩,整个人哆嗦的几乎趴到地上:
“长,长官,饶,饶命……”
一看这架势,马明远心中暗自点头,果然,这人就是被一群县里贵人推出来的前台,那些有点身份地位的家伙,明知道买卖烟土违法,还想偷偷的抽,就找了这么个没多大本事的家伙在前面张罗,县里的贵人们再偷偷从这人手里拿货。
说白了,钱磊就是个摆设,对这号人没必要客气。
因而,马明远单刀直入的道:“你的事发了,把账本拿出来,今儿个我就抓你一个,否则,哼哼……”
钱磊哆嗦着,半天不敢开口,那边的刘贵等得不耐烦,一脚踹在这货身上:“M的,干脆点,爷们大半夜出来陪你容易么,赶紧撂了,爷们还要回去睡觉!”
“啊!”
钱磊吃了这一脚,才惊的大叫:
“长,长官,小,小的,不能说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