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天来,极少有拾荒人过来。孙载也不担心他和红鼠的说话会被人撞见。
至于为什么红鼠会出现在这里,孙载早就叮嘱过它,安排就绪后,就来工坊与他汇合。
安排盯梢的是老鼠,孙载可没办法与老鼠直接对话。
“主人,在你吃饭的时候,已经来了两波报告。”
“除了西城区下水道内有抢修工作,其他地方没有异常。”
“而且,那些下水道施工员的左手背都看过了,没有你说的标记。”
“额,你晚饭吃了啥,我问道一股香味。”
孙载眼神飘动,这劳苦功高的小家伙三句话不离吃饭,他怎么会不明白。
可谁出门带米啊?
水杯盖里倒上茶水摆在红鼠面前,孙载想了想,又挑出几片茶叶,放在杯盖里。
感谢老岑,不然孙载还真的想不出,如何犒赏手下小弟。
同时,孙载也意识到自己与老岑的不同之处。老岑是个相当实际的人。
而他孙载讲究形式与逼格。
看着简陋的茶汤,还有红鼠懵逼的小眼神。
孙载笑道:“茶可是好东西,从前有位叫神农的老人,正是吃茶才解了身上的毒。”
红鼠眼神发亮,解毒这两个字它听到了。
它的鼠生只有吃吗?它的鼠生只有吃得更多。
看着红鼠大快朵颐的模样,孙载嘴角微动。
这信任,这觉悟,也只有在红鼠身上才能看到。
……
傍晚时分,大雾如约而至。
孙载好整以暇的锁上门,打开灯。
雾天的一切已经成为习惯,刻在花果山小城居民的生活方式中。
红鼠显然在适应,下水道中可不讲究这个。
此时的它正在窗边,与窗台外的朦胧鼠影叽叽咕咕不停。
孙载百无聊赖的将台上的书翻过一页。
今晚格外的安静,直到凌晨时分,孙载都没有听到敲门声。
由于雾天的缘故,鼠群对整个城市地面的监视已经被撤销。
部分鼠群分布在下水道中。
知道现在,红鼠都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孙载将已经冷了的茶水倒掉,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浓雾中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