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低下来，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暗卫最不该的，就是留下有关于自己的任何痕迹。

景钰宸上前，递给他一颗五阶固元丹。

“主子不可。”

主子对他们下人不薄，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常备十瓶丹药，都是主子给的。

那些丹药二、三阶，能在市面上卖出至少千两黄金。

五阶的丹药，恐怕是有市无价，他万万不敢收下。

一群孤儿，被主子训练培养成才，恩德难以报答，还奢求什么呢？

景钰宸睨了一眼他，飓风不敢再多言，吞下固元丹。

“修养三日后，去暗谷待一周。这段时间换凌风过来。”

“是。”他匿去身影。

飓风想叹气，但是他不敢。他要是知道得去暗谷呆一周，还不如不吃五阶固元丹呢。

......

“干爹，我需要回京都了。”

赵疯子住的房子，前几天修缮的屋顶这会儿已经没了，好在没下雨。

家里还是够破破烂烂的，因此什么都没丢。

顾云溪酝酿了一路，现在环抱着双腿，在稻草上同赵疯子讲。

“嗯。”

赵疯子轻声应下，眸光中含着一丝晶莹，像是泪水。

“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京都？”她缓缓开口，已经不能直视赵疯子不舍的目光，她担心自己会哭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赵疯子是活一天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