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躺着感受了一遍身体,身上没有伤口,就是周身酸痛,另外屁股也有些疼,貌似和摔在桌子上有关。头也疼,可能有轻微脑震荡,耳膜隐隐作疼,听力却不受影响,看来耳膜没事。
看窗外,现在的时间是上午,昏迷了大概十个小时,醒来之后头脑很清醒,应该没啥大问题。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羊膻味,小家伙好像屙了,那日依旧没醒,他是牧民,这种味道早已习以为常,估计能让他找到家的感觉。
坐起来的时候牵动左手,这才发现手背插有针头,挂有吊瓶,瓶里还剩下小半瓶药,他是被尿憋醒的。
拔掉针头,起床上了个厕所,冲水的时候,那日醒了,坐直身体,随口打了声招呼,道:“医生说了,你有轻微脑震荡,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那我怎么办?讹大税一笔钱?”苏阳走出卫生间,随意的笑了笑,做回病床上,准备插回针头,拍了两下手背,发现血管不够凸,挨了两下针,干脆放弃。
“你这个算工伤,不用讹,他就会给你。”那日笑着说道。
“阿尔斯怎么样了?”苏阳盘腿坐在床上,扭头看了一眼问道。
“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肺叶,已经做了手术,现在无碍,就是得住一阵子。”那日说道。
“老乌呢?”苏阳又问道。
那日没有烟瘾,起身倒了两杯水,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干脆躺在床上,说起了昨天晚上他昏迷后发生的经过。
小天走出门外,将巴尔克交给大春,立即返回办公室,冲大税道:“我看能不能追上他!”
说罢,不待大税回应,取了一只手电筒别在腰上,攀着一根承重梁往上爬,很快抵达缺口。
“小心点!”大税仰头看着他提醒道。
老乌消失在房顶,大税也很不放心,有小天上去,那他就不用去了,留下来主持大局。
坦克部队回营,那日开车经过门口的时候,又拉上巴尔克,一并送去医院。
老乌的手下被老陈带了出去,至于死去的三个,处理方式就更简单了,老戴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纠察队来人,简单审核了一遍,领了一笔钱,尸体装车,随后收队。这里每天晚上都会有人被杀,早已见怪不怪,当地甚至萌生了一批职业,他们专门处理尸体。
“进来坐吧!”大税拿出雪茄招呼楠楠和小贝。
沙发扶正,桌面上嵌着几粒弹片,又被搬了回来。
楠楠接过烟点上,笑道:“那个人跑不了,陈博和另外一个新人还在外面守着呢。”
十分钟后,小天回来了,带着一脸悲催的老乌,身后跟着陈博和晨晨。
“师叔,又见面了!”陈博笑着说道。
小天本来对身后两人身份有所怀疑,但看到他们和大税认识,也就放心了。
老乌哭丧着脸,但看到大税并不服气,说道:“如果我们单打独斗,你不一定能留的下我!所以,我虽然落在你手里,但我就是不服!”
楠楠嘴上叼着雪茄,眯眼看着老乌道:“朋友,你和税哥就不是一个段位,你要是不服气,咱俩嘣一个?”
老乌回头瞥了一眼,不屑道:“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自己玩不起,就不要怪别人!”楠楠撇嘴道。
“大税,你想怎么样吧,给句痛快话!”老乌皱着眉头道。
大税拿出雪茄朝老乌让了一下,看到他不屑扭头,又放回盒子,沉声道:“你以前抢走了我不少东西,在把你怎么样之前,得先还回来。”
“好,我把东西还你,你放了我,咱们两清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老乌咬牙说道。
大税笑了一下,饶有趣味的看着他道:“你和别人可不一样,如果我放了你,以后就真的井水不犯河水了吗?”
“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老乌犹豫了一下说道。
“口是心非非你莫属,还是省省吧。”大税沉思了片刻,说道:“货你要还,然后我把你交给小天,让他来做决定,怎么样?”
“可以!”老乌点点头,扭头看向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