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英文上学时候学过,现在多少还记得,一边走路的同时,回忆了一下,回头用蹩脚的语气问道:“ What's your name ?”
对方回了一大串英文,看到他表情愕然,随即又道:“娜塔莎。”说的也是英文,听起像一个名字。
“Where are you rom ?”苏阳又问了一句,随即就发现问的有些多余,对方金发蓝眼,鼻梁高隆,很明显是一个老毛子。
娜塔莎回了一个单词,听起来像“热佛”,感觉应该是老俄的意思。
苏阳继续往前走,娜塔莎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本来想说“你别跟着我了。”却不知道如何用英语来讲。
商行距离四海宾馆本就较远,而且他又绕了一大段距离,导致越来越远,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总算来到四海宾馆附近。
俩人在路上一直都在沟通,苏阳说普通话,娜塔莎说英语或者俄语,各说各的,出奇的是,竟然还聊上了,聊得不亦乐乎。
苏阳说:“你走吧!”
娜塔莎听不懂,却皱眉斜眼快速回一句话。
听不懂归听不懂,但感觉她说的话挺搞笑,苏阳就笑着说:“你滚吧!”然后她皱眉再回一句话,然后也跟着笑。
回到西海宾馆,苏阳先去了大税的房间,拿到他的皮包和阿尔斯的挎包,娜塔莎也跟着进去。分别打开看了一下,大税皮包内东西还在,在火车上时候,他就检查过皮包,里面无非一张文件和几张银行卡。阿尔斯的挎包比较大,准确的讲,挎包不属于阿尔斯,而是列车上劫匪的,里面是抢来的过路费,在处理完劫匪之后,挎包就成他的了。
阿尔斯还有另一个大包,打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他的衣服,其中有一件崭新皮衣,款式和自己身上穿的一样,稍瘦了点,是留给小天的,却没来得及给。
皮衣是阿尔斯专门给每个人带的礼物,因为这边的天气夜间温差大,有件皮衣可以很好的御寒,方便行动,他身上这件其实是大春的。
考虑到身上皮衣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了,他就干退拿出来试了一下,发现有点紧,穿不上,就退了,继续穿身上这件。
皮衣放在床尾,等他穿回外套,准备把小天这件塞包里时候,一抬头,发现娜塔莎穿身上了。小天是个瘦高个,而她身形高挑,还别说,挺合身。
“把衣服给我!”苏阳伸手半空,说道:“那不是给你的!”
娜塔莎扭头横了一眼,表情很不情愿,并急促的回了一句话。
大包里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衣服,仔细检查一遍之后,胡乱塞回包里。然后仔细检查包裹,接着检查床垫,枕头底下,以及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之所以搜查的这么彻底,还是害怕有重要东西拉下,大税的东西只有一只皮包,阿尔斯和大春,小天可没有交代,一旦有手雷,或者别的东西拉下了,都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搜索过后,拿上皮包和挎包,直接回到他的房间。本来想进大春的房间看看,走到门口才想到,他并没有房间钥匙,只好作罢。
那日是个吃货,除了食物,就剩下证件,连换洗衣服都没带,他是知道的。想到食物,忽然感觉有些饿了,去洗了手,然后拿出那日的手扒肉放桌上,看到娜塔莎直咽口水,苏阳有些无奈,朝她招招手,示意一块过来吃。
马奶酒在路上就喝的差不多了,还剩一点,肉食也只剩下这点手扒肉,大概有两三斤,俩人一块分吃了。
按理说他现在不适合喝酒,看了看时间,再过俩小时就天亮,喝酒能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待会儿好睡会儿。
苏阳指了指旁边的床,然后躺下休息,娜塔莎点点头,也走过去睡觉,并关了灯。过了有十分钟,她又起来了,先瞅了他一眼,然后悄悄脱衣服,去了洗手间洗澡。洗手间有淋浴,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但这个点了,热水房早睡了,水已经不太热了。
女性都比较爱美,不分国别,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边的女性真够开放的,他是个陌生人,俩人萍水相逢,竟然对他如此放心。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准确的说,窗外早就大亮,娜塔莎站在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他才醒来。
连忙做起来,掏出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睡觉的时候没脱衣服,连鞋子都没脱,直接站起来走到窗前,根据日光强度推断,现在时间大概是上午的十点半到十一点钟。
“卧槽!”苏阳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就是把大税的皮包塞进自己的背包,然后带上阿尔斯的挎包,扭头冲娜塔莎打了声招呼,随即就开门出去。
走到楼梯口,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连忙退回去。身穿制服的老毛子已经在上楼梯了,他此时在四楼,而三楼楼梯口已经有老毛子在站岗,这会儿已经在收队,准备向四楼进发。
苏阳开门回到房间,快速脱去枪套,防弹衣,甚至皮衣都不能留,因为大税和阿尔斯穿着同样款式的外套,一看就是一伙的。
衣服包裹枪套,走到窗前,低头一看,这会儿看的仔细,院里停了几辆黑色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