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子弹打在底盘和车门上，逼的他又退了回去，车内灌水，水位直逼胸口，车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

越是情况危急，越要冷静下来。

短暂的思考过后，苏阳决定不出去。拉开背包，将还未空的饮料瓶倒干净，同时将半瓶玻璃水也倒掉，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中。

深吸一口气，然后随着车辆沉入河底，三只饮料瓶塞包里，玻璃水瓶太大，背包塞不下，拿出来怕浮上去，暂时放车里，游出车外。

摸到一只车后胎，找到气门位置，然后拔出匕首，尖端抵住气门放气，嘴凑上去换了一口气，并把玻璃水瓶装满。

这味道，这酸爽，感觉像咬了一口橡胶。

有些人喜欢闻汽油味、尾气味，还好他就是这类人，要不然，根本顶不住。

抱着玻璃水瓶，朝着桥底方向潜入，中途打开玻璃水瓶换气。坚持了十分钟，身上气瓶只剩下半瓶，这才慢慢浮出水面看了一眼。此时，他距离事发地点，已经有五百米左右，河道两岸空无一人，周围波光粼粼。

眼前这条河叫做沙河，道横穿本市，宽度至少百米，中间深度有十多米。水底有大鱼，刚才潜行之际，碰到好几条。

花了五分钟时间游到边上，刚才已经通过夜视仪确认过了，四周无人。来到岸上，衣服脱了拧了一遍水，怒气冲冲的准备去反将一军。随着距离大桥越来越近，很快找到一个狙击地点，枪口瞄准桥上其中一个人，扣动扳机的时候，心里忽然闪出一个问题。

“这样其实也挺好，如果不开枪，即使找不到尸体，梁国泰也会以为他死掉了。因为他接下来要跟着大税出差，至少要消失半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梁国泰就算不相信，也会慢慢接受他死掉了的事实。”

思考了片刻，还是不开枪的好，利大于弊。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家里人会很安全，回来之后，还可以反客为主。

“不开枪！”苏阳终于做下决定，当即拆下消声器，夜视仪，扭头往回走。

手机进水了，需要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小卖部尽量不进去。这个点，这身装扮，进去打电话，老板肯定印象深刻，一旦有人问起，肯定能想起来。

沿着河提走了半小时，来到另一座桥下，这边有人在水里游泳。苏阳脱了衣服、鞋子，走下河提与他们套近乎，成功借来一部手机，电话打给大税，说了地址。

“你的计划很不错，车不要紧，有保险，我马上派人去接你。”大税赞同的说道。

狙击步枪无法缩短长度，为了不露馅，打了电话之后，他就上去了。

凌晨一点半，期间陆续有人员上岸离开，走的剩三个人的时候，大税派的人终于来了，是袁经理，俩人认识。

“等久了吧？”袁经理走过来，笑呵呵的说道。

“还好，要不要下去游一圈？”苏阳指着下面说道。

他说的是客套话，袁经理摆手推辞，随后俩人回到车上。

车内有一套销售穿的衣服，他换上了，随后前往军区还抢，期间又给何长天打了一个电话，解释为何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凌晨两点十分，到达军区门口，何长天已经在门外等待了。

还了枪，道了谢，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接下来没回家住，中途与大税汇合，上了他的车，去了北郊的4S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