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兴致勃勃的开始动手调起香露来,堇衣一边滤着花汁,一边和殷芮胡侃着。
“对了,我这次醒来后都没怎么见过大姐,她最近在忙什么事吗?”
殷芮瞥了一眼堇衣,似乎不太高兴堇衣在两人难得相处得如此愉快的时候提起雁回,便没好气的回道:“能有什么事?你之前病着的时候她也只来看过你两眼,其他的时候都在鼓捣她那些无趣的诗集要谈,要我说,什么事还能比自己妹妹的小命重要?”
堇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关心我这个妹妹的小命呢。”
“哼,谁关心你了,便是养只猫啊狗啊的也有感情,况且我都养了你快十年了,你要是没了,呸呸呸!”殷芮立马改口道,“反正你要好好活着给我欺负!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显见的是个祸害,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那你肯定活得比我长,因为你显见的是比我更大的祸害。”堇衣笑着回道,她知道殷芮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哼,我就说你是个没良心的,你看我的脸,就因为照顾你病的这些日子,憔悴了多少,还有我的手也是,粗糙了好多。”说着说着,她便放下手中正在研磨的石杵,伸出自己纤细好看的十指,边打量边皱眉嘀咕着。
“我知道啦,我的二姐姐,你最好啦。”堇衣没心没肺地贴着殷芮笑语道。
“不是我多事,但别怪我不提醒你,有些人就是没什么心肝儿的,你可别有天傻乎乎的给人骗了都不知道……”
殷芮还在径自念叨着,堇衣明显感觉到这次的病症将殷芮和她的关系拉近了许多,她对于和殷芮之间亲近的姐妹之情感到开心的同时,在心底对雁回也有一丝隐忧。
自从她醒来之后,母亲和殷芮每日里几乎有大半日都陪着她,元风和立墨也总是给她带来一些新奇的摆件等小玩意儿,父亲虽然不常出现,但也到她的院子中陪她用过两次饭,只有雁回,就像是突然没了踪影似的。
之前她便听绿沁说在她病着时,家里的几个兄弟姊妹都轮流为她守过夜,只有雁回没有,似乎是被大伯母那边叫去帮忙组织什么花会了。
但这也很奇怪,大伯母一向是个深居简出的女人,不说和外人少于交往,便是苏氏中的年轻小辈,对她也几乎没什么印象,现在却突然出来办花会,且还主动提出让雁回帮忙?
堇衣原本对雁回迟迟不来探望一事心中存了几分恼意,细细想过后,又总觉得这事透着几丝诡异,却始终无法想通其中的关窍所在,便只能先按下这事不提,专心和殷芮倒弄起这新的养颜配方,毕竟她恰才应承了殷芮做这新方子的试用者之一,可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殷芮兴致勃勃地提出现在调的方子若是合适的话,她便要多做几份,作为送给方家姐妹南下的饯别礼物,但堇衣注意到她预留的数量里明显多出了两份,问到她时,她也第一次口风严实得不行,一幅神秘兮兮又满脸期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