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怀亭怎么也想不通的是,明明自己付出努力的东西为何会以一种不公平的结局草草收场。
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三年前何士义叔叔和自己谈话的场景,就是在那个时候,自己慢慢懂得了什么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应该负有的担当。
可是一句话毕竟不能解决生活中全部的问题,比如向自己遇到的心里的疙瘩,就好像是所有责任叠加在一起去承担也不能抚平的。
今天正好是周末,这时候怀亭在路上看着那些穿着校服在桥上走过的中学生,心里突然有着说不尽的酸楚。
为什么同样是这么小的年龄,自己却要接受着生活沉重的打击。
的确,不管怀亭的做法是否有些任性,但是对一个初中才毕业的学生期的孩子来说,他也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份理解和关怀。
他想着,也许自己能够努力加把劲,可能也会像这些学生一样继续享受着在学校与同学交流打闹的乐趣,也会在心里埋下一颗大学的种子,并且为之努力着。
这时候他想起了自己的还在县一中读高中的妹妹,除了羡慕之外,就是自己身上的压力,既然自己出来打工了,就一定要给家里人更好的生活。
“以前,我一伤心也喜欢一个人呆在这里。你是不是抄我的哩。”
茂森从怀亭背后走来,也靠在了一旁的栏杆上。
怀亭此时好像也减弱了一股怒气,显得有些平静地说:
“这座桥也不是你建的,我咋就抄你的哩。”
“哈哈,说的很有道理,这座桥的确不是我建的,但是以后我一定也要建一座这样的桥出来。”
“你虽然读过高中,可是和我一样也是初中毕业,这样就能建一座大桥哩?”
“只要你肯相信,就可以建一座大桥,提前是你愿意付出,愿意像何士义叔叔一样即使面对质疑和失败,依然不顾一切地完成对大家伙的承诺。”
怀亭听到这句话向茂森看去,好像自己似乎懂了什么,又好像还差一点。
茂森笑着又说:“你的承诺的对象或许没有和何叔叔一样影响广大,但是你依旧可以实现对自己的承诺。如果你也想种一颗大树,那现在就可以把种子埋下,然后坚持给他浇水。”
“那如果一直浇水都长不出小树苗哩?”
“那你首先就要想想自己浇水的方式科学不科学。如果说只是一切按部就班,对待问题懒得去思考,看起来每天都在勤奋的浇水,实际上就是和以前古代一些只会死读书的人一样,这其实也是懒惰的表现,而这种面对生活时不愿意思考的懒惰,才是最可怕的哩。”
“我好像有点懂了,面对问题不愿意思考就会使人麻木,麻木带来的后果可能就是对自身梦想的无力,所以我们越是谈理想,就越要让自己的身心都投入进去,这才是对自己负责的表现。”
“很好,我就知道我们的小怀亭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小伙。”
“还说我是小怀亭哩,本人现在是您的同事,请称呼我林怀亭先生或者是怀亭。”
茂森立马打了下怀亭的脖子,“给你点阳光就又不知道天高地厚呐,有对自己叔叔这么说话的哩。”
“开玩笑的。您是我亲叔叔,我怎么敢叫你那样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