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尉缭暗暗骂道。
韩信忽地看向尉缭,“师父从秦地前来,只是为了救张良吗?”
“为师还想让你来秦地帮助秦王子婴。”尉缭怕韩信多想,直言道。
“秦王子婴?!”
韩信呆愣片刻,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天下诛暴秦,分诸侯,为何还要再助秦国?!”
“各为其主罢了。”蒯通接道,“尉缭子定是隐居修道修坏了脑子,不仅想帮秦王,还想把正在征战的徒儿用上,这种师父真是够自私的。”
“你!”
“实话实说,尉缭子别不爱听。”
尉缭气的直颤,被韩信扶着坐到亭栏上。
“信儿,听为师一言。”尉缭喘着粗气,“魏王豹绝非明主,以你的能力日后必定功高震主,为他所嫉所害。早早离开西魏才是上策。”
“在下也没想过让统领久居魏王帐下。”蒯通说道,“先下韩地,再夺河南,趁着齐楚之战,拿下济北国。其间韩大统领兵马壮大,足以割地称王,无需为魏王豹之臣,更无需对秦称臣。”
“师父,蒯先生在说些什么?”韩信微愣,“信可从没打算背叛魏王。”
“唉!”
两个老人同时叹气,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别过头去。
喧闹的亭中寂静半晌。
“在下本没想此时和统领说这些,只是尉缭子提起,在下便提前告知。”蒯通突然开口,“今晚若不是怕统领久攻不下,致使魏王豹心疑,在下也不会出此计策。”
尉缭气恼不语。
蒯通继续说道,“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岂能久居人下。彭相国对统领有知遇之恩,并非魏王豹,彭相国已死,早就应该为己身打算了。”
“蒯先生别说了!”韩信皱眉道,他从被人忽视持戟郎,到统帅全军的大统领还没一月,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说法。
“大统领迟早要下决心的!”
韩信脑中一团乱,左右摇摆不定。
尉缭不忍他日和称王的徒弟战场相见,但也想看到徒儿成就一番大业,更是纠结。
“罢了,先助他脱离西魏吧。”尉缭暗叹道。
尉缭缓缓起身,拍着韩信的肩膀,“信儿,为师路经西魏,全西魏的人都在传刘邦的丑闻,还有...你的胯下之辱。”
“魏王豹没抓流传的人?!”韩信惊道。
尉缭默默摇头。
韩信犹豫的眼神渐渐坚定,“多谢师父,徒儿明白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