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如此。”吕雉强笑道,“子婴这个人狂妄至极,先是取笑了我军马匹不好,又来取笑妾身,太可恶了。”
吕雉这样说,刘邦也不好再质问,那就是摆明了告诉吕雉,马槽另有含义。
“夫人说的有道理,子婴的确狂妄。”刘邦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夫人今日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妾身告退了。”吕雉假装淡定的离开了大营。
刘邦和卢绾两个老兄弟,面对面观察着中间的公鸡。
“要是马槽代表的是曹氏,这鸡就意味着某个人,还是男人。”卢绾一本正经的分析。
“鸡?姬?”刘邦一觉,“韩信是姓姬的!这个王八蛋和吕雉有一腿!”
卢绾摇了摇头,“不可能,韩信虽身为韩城王室,怀王已经立了韩王成,他寄身于沛公帐下,没那个胆子造次。”
“不是韩信,那就没有姓姬的了。”刘邦揉着太阳穴。
“或许是叫鸡的。”卢绾拄着下巴分析。
“难道是郦食其?!”刘邦思索道。
“不可能,郦食其今年六十二,太老了。”卢绾说道。
二人不停的思考着,不约而同抬起脑袋,“是审食其!!”
审食其是刘邦和卢绾的老乡,刘邦起义后,把家中妻儿老小交给审食其照顾,到如今已经三年了,刘邦快要入咸阳,吕雉才从沛县过来。
“王八蛋,老子要弄死他!!!”刘邦起身一脚踢翻了桌子,“老子让他照顾家小,他啊!”
刘邦失去理智,发狂般倒在地上挣扎。
刘邦从小不学无术,被同乡的瞧不起,起义之后又被雍齿出卖,历经波折才到了咸阳城。
如今项羽大军赶来,咸阳城进不去,家里面又出了这种事,实在无法接受。
“沛公,冷静一点,万一子婴是骗你的呢。”卢绾劝解道,但他隐隐都相信这是真的了。
子婴能知道刘邦的事,知道吕雉的事也就不奇怪了。
“老子吕雉审食其子婴”刘邦眼神空洞,怒火攻心,嘴角一抹鲜血流出。
“沛公!刘邦!快来人啊!”卢绾跑出大营喊道。
刘邦恍恍惚惚间看到,卢绾和樊哙在给他喂水,陆贾不停按着他身上的穴位,郦食其忙着施针。
刘邦军中的医者只是给将士们治外伤的,内疾只有陆贾和郦食其两个儒生会。
“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想不到我二人能让沛公气急至此,也真是三生有幸了。”郦食其说着风凉话。
在场将士雅雀无声,不知如何回应。
“沛公只需静养,七日之内必然完好如初,这七日之内不可大喜大怒。”陆贾淡淡道。
“额谢谢二位先生。”卢绾施礼道。
“不必了,老夫和沛公缘分已尽,这算是老夫报答沛公的知遇之恩了。”郦食其冷冷说道。
“今晚项羽还要宴请在下,在下先回营房了。”陆贾施礼和郦食其一同离开。
刘邦伸手想要挽留二人,支支吾吾一句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