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四五天了,楚云终于脱下了那身潮流前线的衣服。倒也不是因为脏了,只是坐在店里好歹算个掌柜,那衣服不够庄重。
这四五天,楚云每日都去那条陋巷的早点铺里买东西。买多少东西,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没地方自己做饭是其一,但终归是因为早点铺里的肉饼肉够多,油够足,豆浆够浓。
这五天里,楚云一次没有见过李天一。早餐店也没去过。那条陋巷,李天一只要去了,巷子里的百姓就能津津乐道地谈上许久。
相比于早点铺的热闹,楚云的铺子就有些冷清了。坐落于最繁华的大胜街上,万事屋两旁所有的店铺都热闹地让人羡慕。客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路过万事屋的时候却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样,驻足观看之后立马就离开了。
李天一安排的人这几日不停在街上派着传单。街上的人倒不至于不接,好心的人认认真真地浏览完整页传单之后,笑着说日后有事就会来求助的,转过街道就把传单扔到了地上。
这万事屋所干的行当,对大秦之人显得有些太过新颖了。万事屋虽说什么活都接。但大秦人尚武,简单的苦力活自己咬着牙就做了。艰难的活,没钱也不会去拜托所谓的万事屋。大秦也是有类似佣兵之人的。
而那种杀人防火的肮脏事就更不必说了。咸阳暗地里的帮派流氓也不少。
门庭若市的情况,楚云也不着急,反而悠哉乐哉地在铺子里坐着,捧着李天一的著作—五年模拟,三年附魔。他包裹着龙雀劲的左手在空中比划着,右手捧着书。看到哪,就下意识将其画在虚空中。
他之所以这样做,全都因为李天一自嘲的一句无稽之谈。
“这个世界上在符文方面比我了解很透彻的很多。但光论了解符文之多,悟性之强。老子比那些朽木要厉害的多。而如果是我也无法实现,那我这个猜想便是无稽之谈了。符文乃天地大道所化,若是书能写在虚空之中不散,那一切妙用便信用捏来。”
这本书虽然叫《五年模拟,三年附魔,其实全本并未对附魔一事大书特书,反而在书中对符文仔细细致地进行了剖析。
不知道大家在记不记得,前文楚云在蛮荒森林的地宫中可是吞吃掠夺了凤凰蛋上所有的天赐符文。先前他只有赵尺的记忆,对此了解得并不细致。误以为蛋壳之中只是一个符文。
这几日,楚云才在自己身上粗略地数出大致99个符文。这些符文就像一道道纹身镶嵌在自己身上。而他们之所以之前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楚云也迷糊弄明白了。
皆是因为楚云左胸上,心脏之前有一看不清楚的符文,体积巨大,大致是其他符文的数十倍。这枚符文上伸出密密麻麻的手脚,连接着其他所有符文就像一把锁将其他的符文锁住。
有锁,就有钥匙。而这本《五年模拟,三年符文就是符文认定的钥匙。
当然一天到晚就泡到这本晦涩难懂的书中楚云也没有这么大毅力,他右手边的脚下有一摞报纸。上面有记载着这几日大秦发生的一些事,因为撰写之人在咸阳,所以多是咸阳本地的事情较多。
一些琐事便无须再提了。其中楚云看完就留有印象的只有一个人和一件事。
这人是咸阳一户豪亨之家的长子,不学无术,嗜好女色。近日奸杀一女且灭其满门。
“这人在咸阳也能如此行凶,光是一句大亨之家定是无法解释的。必定有其余的背景关系。我虽然不知道其中脉络。但扎根在这能够出版报纸之人必不可能不知。一个敢做,一个敢出版,双方无可奈何。倒也有趣。”
楚云对女子的悲惨遭遇并无多大感触。或许有,但没有显露出来。
论惨,他自己也不输于任何人。
“愿请先生为民除害!”刚毅而又悲愤的声音将楚云的思绪从书中拉出。
楚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相貌平平无奇,衣服布料质朴,站姿也与常人无异。总得来说,此人给楚云的第一印象便是平凡。
楚云稍稍皱了下眉,随即舒展开,笑着说“先生,达者为师,师者之意也。我虽然这几天不修边幅,但怎么也应该比你年轻几岁。况且又无可教你的地方。先生就不必了。打开门做生意而已,你这上门有何事想求呢?”
“不知先生,不,掌柜的可知前些日子的奸杀灭门案。”此人微微直起身子,说道。
“看门见山,说出你想要我帮你做何事!”楚云语气平和,目的性却很明确。
“我……已经找到他在何处了。只不过这人每次外出,定有侍从相护,我一人心有余力不足。”楚云敏感地发现此人这句话开头有些许停顿。
“可有报酬?”
“价格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