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去会会你的旧情人?”朱玉婷推开陈清凡,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怎么可能私下去找别的女人,”陈清凡信誓旦旦地回答:“像我这样专情的人,以后可别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月仙亭里的李梦兰看见缓缓而来的车队,站在凉亭外,期盼陈清凡会上前打个招呼。
不料马车匆匆而过,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李梦兰跺了跺脚,心中甚是委屈:“亏我还对你牵肠挂肚,原来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此时的朱府里张灯结彩,朱家夫人沈碧萱和朱永金接到了朱玉婷凯旋回家的消息,早早地在门口等候。马车在正门前停下来,掀开车帘先下来的却是陈清凡,门口的人眼睛都齐刷刷地望向了他,脸色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朱玉婷从车里探出半个头来,她也没有料到沈碧萱会搞出这么隆重的排场,朱家所有的下人奴婢都站在门口夹道迎接。
这下完了,全府的人都看见了,朱玉婷心中暗叫不妙。
陈清凡觍着脸,打起了哈哈:“各位不要误会,大小姐怕我舟车劳顿,让我在马车里休息一下,我们可什么也没有做啊。”
被陈清凡这么一解释,众人顿时捂着嘴笑出了声音来。这种欲盖弥彰的话,哄哄三岁的小孩还差不多。
朱永金点燃了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欢庆声音盖过了场面上的尴尬。沈碧萱瞪了陈清凡一眼,又将朱玉婷拉到身边,走到了前面去。
陈清凡悻悻地走在胡周身边,有种偷吃被抓的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心里却像猫抓似的刺激。
沈碧萱拉着朱玉婷的手,小声地问:“你们这一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他有没有欺负你?”
朱玉婷自然不敢把陈清凡对自己又亲又抱这样的事实告诉沈碧萱,红着脸道:“他怎么敢欺负我,我可一直谨记娘亲的教诲。”
沈碧萱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一路上,娘除了担心你打仗受累,最怕的就是你们年轻男女干柴烈火,整日溺在一起,会做些一些出格的事来。”
朱玉婷停下了脚步,看着沈碧萱,突然正色道:“娘,这次出征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边疆战火不断,人生苦短有太多我们想不到的意外发生,既然我和清凡彼此相爱,不如求娘亲作主,答应我们的婚事吧!”
沈碧萱没有想到刚一见面,朱玉婷就会和自己提成亲这样的终身大事来,对朱玉婷道:“你刚回来,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的苦,好好地休息几天。三天后,如果你还坚持,我再为你们操办婚事。”
朱玉婷得到了沈碧萱的应承,心中开心不已,挽着沈碧萱的手臂转身对身后的陈清凡做了个得意的鬼脸。
胡周羡慕的搂着陈清凡的肩膀,啧啧称道:“陈老弟不仅人长得帅,头脑好使,而且泡妞的手段也甚是高明。记得几个月前你还和朱将军闹得水火不容,现在竟然爱得如胶似漆,陈老弟你可要好好教我一手才行啊。”
陈清凡打了个哈哈:“这些都是两情相悦的事,教不来的。不如今晚我们上印月坊坐坐,交流交流心得?”
胡周双眼放光,显然对这个提议充满了兴趣:“陈老弟有此雅兴,做大哥的理当抽空奉陪,虽然那地方我从未去过,但是为了陈老弟你,我愿意赴汤蹈火走这一遭。”
看着胡周把自己伪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陈清凡瞪了瞪眼,将胡周从里到外狠狠地鄙视了一遍。
醉仙楼是文人雅客喜欢去饮酒畅聊的地方,印月坊没有醉仙楼的美食名望,却靠着曲子和舞蹈独步天下,相比起醉仙楼,印月坊更加是普通官家少爷向往的地方。醉仙楼前临玄镜湖,后靠临安闹市,占尽了地理位置的优势。印月坊身处城东的街道尽头,四面空旷,除了慕名而来的欢场客,便再无闲人打扰。两家各有各的方便,互相竞争,共同构成新华朝的“繁荣娼盛”。
在印月坊二楼的雅间里传出两个放浪的声音,烛火明亮,美女多情,陈清凡端着酒杯,喝得整个身子都有些飘飘然起来。望着胡周娴熟的手法,那粗大的手掌灵活地游离在陪酒清倌人的身上。
“胡大哥第一次来这里?”陈清凡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问道。
“呃,确实还是头一次来这里,前面好几百次都是在京城那家。”胡周哈哈大笑,老脸红都没有红一下。
“。。。。。。”陈清凡心中不禁对胡周竖起了个中指,将他狠狠鄙视一番。
酒过三巡,胡周借口酒力不胜,头疼不止拉着陪酒的姑娘进了内房,看他样子没有个把时辰是出不来了。
陈清凡一晚上都是很正经的端坐着,任凭身边的姑娘如何挑逗也不为所动,不是他如何的正人君子,而是这一般的庸脂俗粉压根就看不上,聊聊天调调情还可以,真要动真格了,还真是没有那般情趣。
“这位英俊的小哥莫非还是个雏?”姑娘吐气如兰,不断地碰触陈清凡的手臂。
陈清凡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姐姐好厉害,怎么猜出来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