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心中，飞空子，应该在出生那一刻，手执画笔画个不停，一生之中，时时刻刻都应想着作画，且有一种甘愿为了画道不惜牺牲自我的雄心壮志。”

“但在为师看来，那些人想的太多，画道并不难，不仅仅是画道，其余的所有道，乃至天地大道，都不难，难的是找到心中那条道，而这条道，是需要岁月的洗礼，时间的冲刷，再加上几滴眼里作为调味品。”

“接下来，没什么可讲，几百年如一日，作画，作画，作画，作画，作画。”

“涵，为师连用五个作画，你应该能想到对于当事人，是有多痛苦，是有多压抑，作画如同枷锁一般，绑在飞空子身上，都是作画，皆是作画。”

舒涵听着有些失望，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意气风发，更没春风得意马蹄疾，舒涵只觉飞空子是如此的别扭，又是如此的可怜。

“师父，徒儿若是如此，天天干同样的事情，怕是不到十年，估计早都香消玉殒了吧。”

江采雪摸着舒涵的头发，细声说道：“涵，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道，一旦你找到了，相信师父，到那一刻，你不会觉得这困难，因为你的内心，早已坚硬如死铁。”

舒涵紧靠在江采雪身边，如同幼鸟呆在母亲的翅膀下，哭道：“师父，徒儿不想成为飞空子那样的人，徒儿只想永永远远呆在师父身边，掌门行事如何放荡弟子也会用心忍住，实在忍不住找师父敲打一番也就忍住了，我只想永永远远留在师父身边，永永远远留在飞天神教内。”

“涵，飞空子结束了画道黑暗一千年，他是画道史上最伟大的人，师父想成为飞空子那样的人。”

“师父，你...”

“涵，你还小，还没经历一些事情，为师理解，为师现在告诉你这些是让你懂得，掌门行事看似荒唐无度，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的伊洛是什么，你若是懂得，自会觉得咋们这位掌门，虽然身为炼气，但某些实力，却是天地间最恐怖的存在。”

“伊洛？”舒涵自然知道师父所说的伊洛指代着什么。

“以后退出飞天神教之事，万不可对师父再提了。”

舒涵重重点了点头，心中掌门的身份，突然似飞空子一般高大。

“可是师父，你还是没说飞空子是如何结束画道黑暗一千年的。”

“后面的事情，并不用细说。飞空子宴会上展出的那副风波起息图，让已是绝望之态的天羽子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身为作者的飞空子，却是全然不知。”

“看到一些光点的天羽子，踏破人妖神三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得出一幅万里仙界图，此图一出，众人发觉，山上竟还有一座山，只是需要特定机缘去开启。”

“画道是死道的谣言，自然也是不攻自破。”

舒涵听完之后，有些惊愕：“如此说来，结束画道黑暗一千年的不是飞空子，而是天羽子？”

江采雪笑道：“天才只是极少数，我们都是平庸之人。”

舒涵听明白师父指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