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星宇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恐慌,那是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搅得他魂不守舍。
另外他还意识到一点,哪怕去参加封闭式培训,也不应该没有归期,不为什么,就为她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就不会放任着不管不问。
是以,他踌躇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也准备好一些措辞给果发去微信:果姐,我有事找梦总,但她之前告诉我她去参加封闭式培训了,请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收到微信的果微微一怔,不过并未多想,直接回道:对,梦总去参加封闭式培训了,现在公司的工作由我们副总主持,具体回来时间我们并不清楚。
看到这条微信,星宇回复好,谢谢之后便不再向果继续打探消息了,如今只有一个字等。
第三深夜,梦诗眼睁睁看着身上再次泛起那些密密麻麻的淤痕,抽筋扒皮的痛楚纠缠着她,死死咬牙强忍着!
那些痛宛如当初被周时贤掌控着的恶魔般噬咬着她的每个细胞,梦诗趴在瑜伽垫上大口大口呼吸,攥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捶着地面,用另一种极致的痛感来麻痹自己与之抗衡。
可是,太疼了。
梦诗爬着来到电视柜前,打开电视柜抽屉从里面拿出药箱,然后从里面找着止痛药,找那瓶自从与星宇重逢之后便被她遗弃的止痛药。
她颤抖着手从药瓶里倒止痛药到她手心,一颗、两颗、三颗……
“梦姐,止痛药不能多吃……”
“宝宝,你是我的宝宝,让我来疼你,好吗?”
“梦姐,我必须提醒你,止痛药吃多了会有得白血病的风险……”
“宝宝,我爱你。我不出来为什么爱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爱别饶理由。”
“梦姐,实在痛得不行还是吃止痛药吧……”
“宝宝,给我点时间,我想要变成一个更好的人,证明我足以与你相配。”
“梦姐,……”
“宝宝,宝宝,宝宝……”
医生与星宇的话在梦诗脑海里交互出现,但那一声声“宝宝”似有魔力,每一声都暖在她的心尖。
梦诗将手中已经捧着的一大把止痛药攥紧一捏,另一手强撑着墙站起身,扶墙缓步走到卫生间,将手中那把止痛药通通扔进马桶。
紧接着体内咬忍的痛意彻底爆发,梦诗只觉得眼前一黑,在她缓缓倒下的那刻,轻唤了声:“贝贝……”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梦诗悠悠转醒的那刻,只听到区里循环播放着圣诞节代表歌曲,她抬头望着雪白的花扣板,动了动眼珠,浓密睫毛在她白皙脸上扑闪出昏暗却又寻找光明的愿望。
她站起身去浴室冲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拿着手机出门了。
梦诗来到地下停车场,将手机导航定位湖南大,然后手机蓝牙连接上车载音乐,单曲播放全部都是你,接着油门一轰朝目的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