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贤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要不我把房间退了,让梦诗好好陪陪妈,反正也就赔点违约金的事。”
“你这孩子,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彭秀玲微微“置气”,“好了,你们照旧自己的行程,今晚这碗我来洗。”
“妈……”
还未等梦诗说完,周时贤便急忙扒拉了两口饭,囫囵不清地说道:“谢谢妈。”
梦诗心死如灰,而周时贤还在塑造人设,吃完饭后依旧主动揽过洗碗的活,临出门前还对彭秀玲千叮咛万嘱咐,直至彭秀玲将梦诗枕头塞进他们怀里,他二人“赶”出了家。
果不其然,一到酒店周时贤原型毕露:“臭(表)子,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是不是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嗯?”
梦诗没出声,周时贤定的是五星级大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她喊破嗓子可能都无济于事。
这里没有监控,她明天还想将蒙在鼓里的彭秀玲送去车站,她不想妈妈临走前得知真相而血压升高……
“怎么不犟嘴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还会报警吗?”周时贤勾着阴森唇角,然后从梦诗包里抢来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手机外壳、电池、显示屏、SIM卡散落一地……
梦诗不知道那晚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当她披着遍布全身上下的伤痕,晕晕乎乎醒来之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周时贤身影。
她跪趴在地毯上,一寸一寸找着SIM卡。
功夫不负苦心人,最终梦诗在床脚与地毯的缝隙中找到了SIM卡及其他配件,颤抖着手将手机重新组装,开机。
一条微信立马弹了出来——【诗诗,不用来送妈,妈自己坐地铁走了。看着你们俩过着幸福的小日子,妈真的很开心。你爸一直为自己还没退休这次未能来杭州而耿耿于怀。所以,今年过年记得带着时贤早点回来。另外,别熬夜,准时吃饭。到家我再发你信息。】
梦诗咬着手臂读完这段信息。
就在这时,星宇发来一个字——【早】。
梦诗立马切换至QQ,刚准备回他早安之时,星宇又发来一条信息——【我要去追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