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几个月前的那一场误会,已让李芊的良心很不安了,李芊不希望再惹天水伤心,她决心要好好服侍天水,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心情始终闷闷不乐的天水,才咬了一口月饼就不吃了。“我独享月饼,这味道尝起来就是不美味。小芊,我不吃了,你全替我吃了。”
“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啊!”李芊见她满脸愁容,便提议道:“不然这样好了,小王妃,东湖已经开始举办祭月活动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奴婢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哦?好玩吗?”天水头一遭在洛阳过中秋,不禁好奇起来。
“很好玩哦!祭月是咱们洛阳一带的中秋盛事。每年用不着等到中秋之夜,便开始有人在东湖泛舟,而且有许多文人雅士聚集在湖畔旁吟诗作对,互相唱和,到了中秋之夜会更热闹哦!”李芊说得绘声绘影,乱吸引人的。
“那咱们去看看。”天水想去凑凑热闹,“等等,我约小王爷一块去。”
天水真是闷坏了,很希望曲曜堂能够带她出去散散心,陪她泛泛舟也好。
李芊挽着天水离开庭院,绕过假山假水,步进了厅舍。
忙于筹备婚事的曲曜堂正和专办喜宴的人讨论明天饕餮宴的各项细节,专注到连天水已经挨近他身边仍没察觉。
“曜堂。”天水轻唤着他。
曲曜堂抬起头来,一见是天水,笑着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腰,温柔地把她拢进怀里,“怎么啦?”
天水在他腿上坐下,满脸娇羞地道:“我有话跟你说。”
李芊红着脸痴痴地凝望着曲曜堂,她心里还是忘不了他,尽管她不只一次逼自己要切断对他的爱慕之情,仍然难以把爱收回,只叹自己用情太深。
像是怕被天水发现她心事似的,李芊匆匆偷瞄了天水一眼。
但眼前这位娇娆的王妃眼里只有曲曜堂,她坐在曲曜堂的大腿上,滑润如玉的小手勾着他的颈子,像个依偎在夫君怀里的幸福小娘子,令人称羡。
李芊心里实在羡慕天水可以得到曲曜堂的龛爱,但一想起自己的身分,就落寞地垂下头,暗叹自己命不好……
“啊,一会儿再说,先看看这个,这些全是先生近几年来所研发的新菜色,有许多花样,既然你来了,就顺便多挑几样……”曲曜堂指着陈列在纸上的饕餮图,话语未罢,就被天水打断。
“我不想再听你啰唆这些了,我要你陪我出去散散心,我听小芊说,东湖的祭月活动已经开始了,你陪我去泛舟,带我去见识洛阳文人雅士的风采,好不好?”最近这几天,曲曜堂几乎都在忙结婚事宜,根本没空陪她,好不容易有活动可以参与,天水实在不想再听他啰唆那些有的没有的,她觉得很烦。
曲曜堂满脸遗憾地说:“不行,今儿个晚上我实在抽不出空闲陪你外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咱们就快拜堂成亲了,你的心思怎还能被其他琐事惊扰,随便浪费光阴呢?再说,中秋过后仍然可以泛舟,仍然有机会欣赏洛阳文人雅士的风采,你不必急于一时,待咱们拜了堂、成了亲,再去也不迟。”
“曲曜堂,你实在很扫兴耶!”又来了!一天到晚都见他在忙,气得天水立刻跳下他的大腿,找借口和他吵架。
她伸出纤纤小手,摆到他面前,毫不客气地道:“拿来!”
曲曜堂慢条斯理地瞄了瞄她的小手,“你要什么?”
“连这个你都忘了?!”天水更恼了。
曲曜堂根本丈二金钢摸不着半点儿头绪,只好再问:“你指的这个到底是哪个?”
“把地契、置产证明文件统统给我交出来!以后这里由我做主,没你说话的份儿!”天水心想非得拿到主控权不可,免得什么事全都让他给做主了,说什么是什么。
这可不行,她要当家,她要他往东就往东,要他往西更不准往东去,她要泛舟,他更不可以找借口挡掉。
他叹了一口气,“我忙都忙死了,哪来空闲去办过户?那手续挺麻烦,过阵子再说吧!”
“我现在就要!”天水故意为难地道:“如果你不给我,明天我就不嫁。另外,我还要你为我立书画押。”
“什么书?婚书?”曲曜堂也很故意地曲解她的意思。
“我不是在说婚书,就像画押一样,为我立书然后画押签名。”天水七窍生烟地重申一遍,并把话解释清楚。
“为什么?”
“唯有白纸黑字才能够印证一切。”人是善变的,就像她拥有三千嫔妃的父皇,仍旧不能满足,任由女人为争男人宠幸,在后宫中终年累月地过着尔虞我诈的悲哀生活。
“天水,为何不信任我呢?”他是否该检讨自己呢?
“我……”天水也厌恶自己的小心眼,她甚至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若要娶我,就要把所有财产都归到我名下,这是咱们事先说好的,现下我不过多个要求,要你为我立一样物证罢了。”
“问题不在这儿,你要我立书画押,就足以证明你对我是很不信任的。”他好脾气地轻叹着。
“哪……哪有?!”她被他的话堵得满脸通红,“本来就是嘛!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但你的未来……除了我之外,你当然不能再爱第二个女人!”
曲曜堂忍不住打断她,“连我娘也不可以爱?”
“那么就除了我和你娘之外……”天水马上更正,“你不可以再爱第三个女人,只有我才是你今生今世永远的最爱,如果以后你胆敢三妻四妾,就惨遭五雷轰顶!”
好狠!曲曜堂那张俊容佯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懂,我懂。”
“既然懂了,赶快拿笔墨来立。”天水存心不给他半点面子,管他有没有外人在看笑话。
这么快?那张俊容淡淡地露出遗憾的表情,“我现下很忙,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