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光,这你都不知道?这一片地都是杨家的。”
“这个杨宗光很坏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汉子打量了杨婉而一眼,觉得这小姑娘问的有点多了。
“我就随便问问,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哎。”那汉子大概也是没人倾诉这些事,重重的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了一个旱烟锅子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这十里八乡的村里有几个人不恨他入骨的。”
“这么坏吗?”
杨婉而就疑惑了。
按照宁月清说的,如果只是逼着他们交租的话,也不至于恨成这样啊。
再说了他们种着杨家的地,交租也是正常的。
要说收成不好,杨宗光还要逼着他们交租,顶多算是不近人情,也不至于这样啊。
“哎,以前这块地是宁老爷家的。但是宁小姐家给杨家之后,这地就陪嫁给了杨家。当初宁小姐当家的时候,我们的日子也算太难过。”
说完那汉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宁小姐就不管事了,这交到杨宗光的手里,租子年年涨,你说着地的收成就这样,拿来那么多钱教啊?好多家里收成不好,就只能拿了种粮去抵,又遇上天灾,日子也就更加难过了。”
“可是,交租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就算他涨钱不对,你们也不应该恨他呀。”
杨婉而故作天真的和那汉子说道。
那汉子又叹了口气,“前年,村口根叔的女儿就因为他家叫不出来租子,被杨宗光派人抓走了。听说在府里偷了二太太的桂花油,被打死了。可怜根叔老来得女,根婶还因为生这个孩子得了产后风去了,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眼见着说了亲,好日子就要来了,就毁在了杨家人的手里。还有去年,小王庄的一个人家,也是这样被抓走了女儿,没多久就说暴毙死了,连个尸体都没见着,你说说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那汉子说的义愤填膺,杨婉而听的也是内心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