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就好像即将出门的孩子交代事一样,喋喋不休的开始说道,让秦明投以求救的目光看向老禅师,不过老禅师却是微笑不语,没有丝毫插嘴的打算。
而是在两人讲了足足半个时辰后,这才看了看天色说道:“施主,天色不早了,您所担忧的我们自然知晓,老衲将亲自收这小施主为弟子,所以无需太过担忧。”
陶歌这才住嘴,看向老禅师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佛礼,不情愿的道:“有劳了,还望大师善待我之侄儿,此次打扰多有得罪,明日必定送上大礼,以谢此次得罪之礼。”
“无碍,施主不必过谦,如此琢玉当自有良师雕琢,老衲不才,愿为此童之师,却是老衲谢过施主方是。”
“无需过谦,大师此礼鄙人受之有愧,如此我方为我佛,镀上一层真金,当谢过大师渡我侄儿入佛才是。”
“应该的,应该的,我院虽然……”
两人好像变了脸一样,各自推谦,让其他人都是云里雾里,只有秦明似懂非懂,但是陶歌的笑里藏刀,却是暗含讥讽,谁叫技不如人,不然可能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这老和尚一身实力以达宗师级境界,再加上院寺中卧虎藏龙,陶歌也没把握,所以此次算是无疾而终,但是他也不是好相与的。
……
夜晚时分。
送走了陶歌后,老禅师面色不动,但是心头却是苦笑,这位施主还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老禅师……”有位长老不动声色的递了一个眼色,示意。
老禅师觉远微微摇头表示别去参合,道:“送你们的佛子回我居所休息,其他人跟我到铸心殿来一趟,我有事相商。”
“是,弟子这便领命。”
“是,恭送老禅师,与各位长老。”
……
铸心殿。
大殿之中,一众老和尚都是面色古怪,或者说有的面露异色,看向老禅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好吧,我知道你们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你们也知道我所修炼的禅定功底细,那是上古精神法术,跟武学融合而成,本身,便具有预知吉凶祸福,卜算未来走向的意思。”
“老禅师,可是这与你所修炼功法有何关系,要知道此人可是伤了我们院寺颜面,且打伤了三位师弟,性质恶劣,其本身又是邪端异徒之辈,你又为何要阻止我们……我们。”有位性格暴躁的老和尚忍不住了,反驳道。
老禅师也不说话,先是拿出了三枚古色沉淀味道十足的大钱,往地上一丢,然后抓起,在次一丢,最后再抓起,又是一丢。
卡擦。
随着三次卜卦。
三枚大钱应声而碎,从中间裂开,让周围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心头都是冷的出奇。
“三卦难消,一卦比一卦凶险,前两卦我倒是看了出来,是探知的吉凶祸福,都是大凶之罩,想来是跟方才那位施主有关。”有人插嘴说道,却是直指要害。
这人也修炼过禅定功,所以对之知之甚详,而他们这群人中,又以住持觉悟,跟老禅师两人修炼最为高深,不然今天住持为何会下山化缘,或者这就是天意。
而老禅师更是在住持觉悟之上,达到了禅定功第十层的境地,在卦算上,很多事都显得沉稳多了,而见到秦明后,便料定对方将是他们以后崛起的资本,可想而知,他的卦算多么准确。
秦明修炼有魔佛之功,本身那魔佛的修炼功法,在层次上,比禅定功的本质上还要强大,说是旷世奇功都不为过,不然道长也不会跟对方斗的那般激烈,也不过是胜上半招。
从本质上来看,魔佛之功比陶歌目前所修炼的御鬼术,更加的强大,毕竟他所修炼的御鬼术已经走到了尽头,接下来就该是陶歌他自己,去发掘了,去探索未知领域了。
而有人领,跟没人领的道路,顺畅度可想而知,这也就注定了以后秦明会一帆风顺,而陶歌必定会歧路难通。
“没错,我一卦算了当今天下的局势如何,却发现天机蒙蔽,只感觉大难将至,风雨飘摇,一卦算了未来我院如何,却发现焦土成山,尸骸遍地,生机断送。”
“老禅师,何出此言?”
“皇庭局势越发混乱,未来如何已经,没有人说的清,但是一切都往坏处靠拢,而我们院寺却在某个决定上一走而逝,而今晚时,我心血来潮又算了一卦,发现这是一劫,此劫不过,我们院寺整个山门都要轮为废土焦地。”
想到这里,老禅师自己都苦笑不已,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有什么能让他们这偌大山门化作焦地,但是这是他算出来的,却又不得不信。
“嘶……”
“嘶……”
一时之间周围都是抽气声,好像不敢置信,但是却也不敢反驳,毕竟这些年来老禅师的决定大多数都正确,卦算也都一一兑现,而他们也在其中数次化险为夷,这让他们不能不信。
“那……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