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荣策却不放心,带着荣意和荣戟出来山洞,目送他们没入林中。
四年前,他们兄弟在前往天宸帝都继续学业时,荣之玹就坦白了,他便是天宸储君宇文凌晔。
他却并没有开口要荣家军,也没有着急迎娶妙珺,更没有向江家讨要财产,更没有框住他们这些兄长们各自进益,且帮助他们在天宸军队中谋了职位,也安排妙珺入了军医属。
这四年,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成就,荣家的力量,也足可吞灭一国。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由衷地钦佩他,也更乐意接纳这位妹夫。
就算他不如此,只凭他曾一人灭了三百鬼面暗卫,暗中救下荣家,他们也会接纳他。
且除了他,普天之下,也无人能配得上他们疼在掌心上的小妹——荣妙珺。
……
不过顷刻,宇文珏的粮草大营被大火吞没,整个营地的将士死伤大半。
易容成百格的荣骧,亲手将一袭黑色蚕丝寝衣的宇文珏从中军大帐中拖出来,手一抬,如丢一个破包袱,将他丢在了营地中央。
宇文珏被摔得五脏六腑剧痛,呛出一口血,就见“宇文腾”和“赤铜”等一众熟悉的面孔近在眼前,且他此行带来的十位主将都跪排成一列,俨然是等着行刑的囚犯。
“二哥?二哥……我们可是协商了一起相助吴至的,您为何突然变卦?为何突然打我的人?”
荣骧则阴柔地学着百格的声音嗔怪轻笑,“五皇子,我家主子若不打你,我们染上瘟疫的军队,岂不是被你生吞?届时,宇文凌晔一死,你岂不是成了皇帝?”
宇文珏微愣,忙道,“什么瘟疫?二哥的军队染了瘟疫么?”
“哼,你派了那几个暗人探查虚实,何必装傻?”荣骧一脚踹在他肩上。
宇文珏又恐惧地忙跪扑在“宇文腾”脚下,“二哥,我从没想过和你抢!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兄弟情深,素来是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呀!我对天发誓,我从没想过去坐那个位子……哥哥饶命……”
荣之玹最厌恶从他和宇文腾口中听到“兄弟情深”四个字。
他抬了下手,身后,被押住的所有主将皆被捅了后心……
宇文珏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双眼陡然涨红,培养那几位主将,可是花费了他多年的心血。
“宇文腾——你非要这么狠么?我们是亲兄弟……”
这次荣之玹没有让荣骧代劳说话,他蹲下来,阴鸷地凑近宇文珏。
“皇族之中,若真的有亲兄弟,你我为何追杀宇文凌晔十年之久?他的母亲是如何动了胎气,如何难产而死的?你心知肚明。你我自他还是个婴儿,就追杀他,我派十个人,你就派二十个人,这一杀便是十年,你可曾提及过亲兄弟这个词?”
宇文珏不寒而栗,只觉今晚的“二哥”,格外凶狠,格外毒辣,就连声音也冷得叫人不寒而栗,他却全然没有怀疑,眼前之人并非他的“二哥”宇文腾。
荣骧唯恐宇文珏看出端倪,忙弯腰凑近荣之玹。
“主子,您是要让此人身首异处,还是剁碎了丢去山里喂狼?”
“兄弟如手足,他舍得杀兄弟,便打断他手足,废他武功,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荣之玹说完,又重重拍了拍宇文珏因过度恐惧而颤抖的肩,“老五,哥哥等着你东山再起前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