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恬不知耻地笑道:“我去!不好意思!看到美女本王有点紧张,手抖了!”
“噗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走喽!”朱植跨上一匹毛色雪白的战马,付家庄台的陈百户忙带着五十骑在前小跑,开路做向导。李子明这次没在,他随徐元炳、李子实去右护卫了,朱植左右是两名百户及兰登父女两百余骑,副百户们在后押队及携带营帐干粮和各种杂物用具。
出了村头向东二三十里,进入沼泽地,路就很不好走了,一块块的烂泥地里到处是水坑,偶尔会有一片小湖泊,但湖中星罗棋布着一丛丛绿草甸子,泥地水洼中不时会有几棵枯死的树木,这景象环境让人看来特别烦燥。
晌午时分到了饶阳河附近,陈百户找到一处略高的狭长草地建议扎营,指着远处白浪滔天的一片水泽,说那边地形复杂,不肯再往前走了,有羊皮筏子和竹排可以渡人,但战马走不了。
关键是水边时有鳄鱼、犀牛,皮筏竹排会被顶翻。人一旦落水,蚂蟥、水蛭蜂拥而来,那就要命了。就算是干燥处的草甸子里,也是一群群蚊子、蚱蜢,个头还特别大。有的士兵被叮咬了,皮肤上立马就是一个个的大红包,奇痒无比,得立即敷药,否则不多时就会发高烧昏迷不醒。
士兵们三三两两地手举燃着的艾草驱蚊,背着渔网寻找可以下网的地方,渐渐散开走远了。朱植让士兵们拖出几条羊皮筏子在地上铺平,架起一个大木箱子一样的鼓风机,看着羊皮筏子一点点鼓起,手握鼓风机手柄来回推拉,做活塞运动特别的来劲。
这时,远处几名士兵们一阵欢呼,很快就拖着渔网小跑过来,朱植丢下手里的活儿跑过去一看,网里是两只肥硕壮实的动物,看上去有点像黄羊,像小鹿却又没角没斑点,而且另一名士兵也拖了一只。
“呀哈!这傻狍子!那边儿还有没?”陈百户喜笑颜开地问。
“没咧!这狍子看着俺也不跑,俺就下了一网,草窝里还钻两只出来看热闹,倒叫陈二捡了便宜。”那士兵有些郁闷地说。
抓狍子真有这么容易?朱植一脸懵然,后世常听东北人说“傻狍子”,据说是这种动物不但不警觉,还非常好奇,初次看到人类或其他的动物它他们会走近看个究意,嗅嗅气味,所以棒打狍子并不是神话。
朱植正犹豫着是不是也去抓狍子,就见来的路上那边十余骑马队过来了,一名小旗过来禀道:“小的从西宁堡过来,徐长史和李指挥差小的有要事报预王爷。”
朱植见此带上那小旗远远走开到无人处,据那小旗禀报,昨天有一队朝鲜使者宿在西宁堡,但因为有辽东都司的人引路随行,徐元炳和李子实没找到机会接触,从辽东都司的人口中打听,只说是贡马。
而朝鲜使者今天可能到杜家屯北面的板桥驿停宿,徐元炳希望朱植亲自赶去板桥驿试探一下,但要做得隐秘一点,因为这事是有风险的。一个就封藩王与地方高官私下接触都不被老朱允许,更别说插手朝鲜这类藩国事务了。
这儿到板桥驿得有六七十里,时间有点紧,朱植立即找来两名百户继续探查饶阳河与双台子河的泛滥区,只带上兰登父女百余骑回付家庄台会合大队人马直往板桥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