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晋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随之快步远去。朱植听他话里的意思有点莫明其妙,看了看小院外的守卫士兵,便示意侯二、田易先进去看看,随手关上院门。
这时院内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是鼓点和弦琴的伴奏,不似江南的琴筝萧笛,这种乐曲节奏非常快,意境带着欢快喜悦,非常地僚人。
朱植正有些惊奇,侯二、田易两人快步出来,一脸古怪之色。朱植快步过前院走进中堂,就见堂上烛光明亮,一侧木地板上跪坐着两名年老的男女乐工,蓝色白花纹头巾包裹着花白头发的老妇怀里竖抱着马头琴,另一手飞快拉弦。
而另一名老者长相就有点惊悚了,黑褐色的头发有点波浪卷,高鼻深目,脸上肤色看起来并不怎么白,这是个色目人,他腰上斜挂着长形两头的腰鼓,手里也拿着一个小鼓左右上下拍打,非常熟练而有节凑,看得人眼花缭乱。
最吸引朱植目光的是堂上正中一名火红纱裙的修长身影,她身着窄袖紧身短袄,衬得上身曲线玲珑,金色花纹领边和宽边腰带束得腰肢轻盈一握,头上遮面纱巾随着她轻快舒展的舞姿不时飘起,露出一头扎了些小鞭的褐黄色头发。
好啊!这个孙晋好大的胆子,竟敢给本王献美女舞姬,难道他真遇上了麻烦,想要让本王接盘做背锅侠?这可真得弄清楚了。不过朱植可没有那么沉不住气,当即饶有兴致地步入堂上正中主位一张豪华的红漆宽椅上落坐,但这时代的椅子还是有点粗笨,靠背倾斜度不够,不过扶手居然有护垫,朱植索性打横半躺着,手臂支着扶手托着头,笑眯眯地看着。
这时,那舞姬身姿一个旋转飞跃而起,朱植才看清她居然是赤足的,雪白的玉足指甲也涂抹了火红色的豆蔻,可纱巾披面始终没看清容颜。舞姬落地双手舞动,又是几个快速旋转陡然刹停,一手抚身,一手在背后,呈半跪行礼姿态。
啪啪啪……如此优美的塞外舞姿在江南可不多见,朱植当然不吝以掌声表示赞美,随之却招了招手,一脸猥琐地拍了拍身下大椅笑道:“累着了吧?上前来坐!”
“不坐!你这样得寸进尺的贵人少年,奴奴见过很多……”红裙舞姬顺势站起,嗓音舒缓柔和,但大明的官话却说得有点蹩脚。
朱植一怔,想想也是,可你在这里跳舞给本王看不就是准备侍寝的吗,好吧,也许欲拒还迎更有味道,那本王等会儿要不要先练练手,免得在自己的王妃面前老是有心理障碍,这样下去可不行,老朱可是希望多子多孙的啊。
“奴奴?这是你的名字吗?把头巾掀了吧,长得太丑的话,那还不如本王的宫婢呢。”朱植说着挥了挥袍袖,有点恼火又不无期待地看了过去。
“我的蒙古名字叫奴儿不花,熟悉的人会叫我奴奴,但像我这样的宫婢,你是肯定没有的。”
红裙舞姬语气有点自得,举起雪白纤秀的两手缓缓取下头上的纱巾,顿时显露出雪白的肤色,绾发的金色头饰镶了宝石垂在光洁的额头上,两道细长的弯眉下,一双湛蓝的眼睛显得有点怯怯地闪烁,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唇都显示着欧罗巴人,或是斯拉夫人的血统。
“卧槽!这是乌克兰美女?Are you Europa or Slavic? Where did you come from?”
朱植大吃一惊,呼地一下坐直起身,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用英语问了一句,你是欧罗巴人还是斯拉夫人?你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