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植哭笑不得道:“本王做事什么时候这么不分轻重主次了?桥必须建,但不是马上建,召大家来是为了先预定个方案,合计一下大概得花多少钱先准备着,等把王府、盘锦城及码头船厂、蛤蜊河填堵上、辽河堤拿下,这一摊大事完工再来建桥,如此没什么问题吧?”
“这就好,如此张驰有度才是为政之道啊!”徐元炳连连点头,突然感觉事情总也做不完,这有点令人头皮发麻。
接下来两三天,一帮工匠在初步预定建桥点两岸拉尺测量,各种写写画画的计算,然后这帮老工匠看朱植的目光就有点不同了,通过目侧和计算,要符合目的就只能是拱桥,可钢筋混凝土是个什么玩竟儿?大家决定弄点水泥倒几根柱子或几块水泥板试试。
看来广宁罗罗堡冶炼场得拉钢筋了,要另办个轧钢厂?不太现实啊!朱植有点头疼,不过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些以后的事了,因为典仪凌靖元与李子明回来了,这意味着有钱用啦。
朱植打发走一群工匠继续各回各处忙碌,回城内自己的行宫正堂上接见凌靖元与李子明,徐元炳是主持并居中调度这边所有的工程,一般不到处跑,常驻盘山城内,也就跟了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去太原吧?”朱植一进正堂见两人正在用茶,便直接问道。
两人相对而座对视一眼,脸色都有点不好看,凌靖元便起身拱手道:“回殿下!这次上门做生意不太顺利,货是都销了,除一路上人马开销也算赚到了,不过只到了大宁,因为谷王府、燕王府、代王府、晋王府都有人在那里,还有不少商户跟随,货也就在那里销了。”
“哦?宁王府在搞什么?玩诸藩聚会吗这是”朱植有些惊讶,大宁那边没建立情报据点,也没联络点,这完全不知情。
凌靖元道:“那倒不是,因为宁王先烧出了水泥,不过研磨调配不得法,产量还低,大家都等在那里买!若非燕王府左长史卢振从中作梗,他们会来广宁买的,而且也正因为卢振从中掺掇,害得臣这次生意不算好!”
卧槽啊!朱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早在去年将配方上交朝庭就知道有这个情况发生,这是燕王府的人在牵头合伙截胡自己的生意啊,但想着有点奇怪,便追问:“什么叫不算好?不是说赚到了吗?难道欠帐没给钱?”
“这样臣也不答应啊,大宁到广宁又不远,大不了拉回来就是了。只是他们全都给的宝钞!”凌靖元小心冀冀地说。
噗朱植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顿时就一口茶水喷出一团水雾,一阵猛烈咳嗽呛得脸色通红,半晌才缓过气来,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傻了啊,不知道把水泥拉回来自己用啊!皮货羽绒服还可以卖到关内去,给的宝钞太不保险了,哦货款宝钞多少?”
“货款全额是二十万贯,以宝钞给的是一百万贯,他们想要按三百文一贯折算臣没答应,这就拖了好久才达成的。”凌靖元无奈道。
那么多货拉出去却换回一百万贯宝钞,加上自己王府还没用出去的总共得有一百二十万贯,朱植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有人动了心思暗中运作一下,这笔钱就真会在一夜之间全成擦屁股纸啦。
这能说什么,亏也确实不算是亏了,但真他么的恶心啊,朱植顿时感觉到来自燕王府巨大的恶意,这他么算是被坑得欲器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