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忽然从后面一把捂住了苏意的嘴，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想用法术。

“是我！”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察觉到她的抵抗没有那么激烈了，后面的人稍微松了松，让她得以转头。

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但那双微抬的眸子里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高傲以及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她认出了此人。

“沈家主？你为什么穿成这样出现在唐家？”

“睡不着，散步！”

明显不会让人相信的借口被他说得义正言辞，理直气壮。

苏意满头黑线：“您散步散得那么远不是更容易失眠么……”

“我高兴我乐意！再说了，能让我散步进他唐家，是他们的荣幸！”

苏意本来是故意说反话调侃他一下，没想到对方打蛇随棍上，顺势接了她的话茬，还摆出了一副更高傲的姿态。

“……您开心就好……”

“说起来，你大半夜地出来看唐云皓和他弟媳干这事也不晓得布个结界么？幸亏他们投入，没注意到你，也幸亏我发现了你，及时布了结界和隔音屏，要不然你肯定被灭口！”

“等等，唐云皓？唐家二公子？那他弟媳难道是……”

“那个女的叫杜云蓉，是唐家庶出子弟唐林安的妻子，他们苟且了很久了，唐家三公子还没娶媳妇呢！那个唐林安还蒙在鼔里，昨天还给他妻子花大钱买了支玉簪，啧啧啧……”沈霁月不住摇头叹息，“蠢货呦，被戴了那么久绿帽，还那么爱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怎么对唐家这些事那么清楚？”

面对苏意的怀疑，沈霁月眼里一丝局促的表情也没有，反而更加理直气壮了：“因为我经常来散步，所以知道的多，不行么？”

e……您开心就好……

苏意知道他肯定是出于某种原因，所以时常来唐家打探，才会知道那么多，但他不想说，她也就不追问了。

沈霁月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你在这儿偷看了挺长时间了吧？我老远就感觉到你的气息了，这么饥……”

“饥你妹！”苏意一窘，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谁偷懒看了？我刚才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

“噢”刻意拉长的尾音里带着玩味的笑意，是明显的质疑。

“你知道得那么清楚，我看你才经常偷看吧？哼！”

“我对这种事才没那么大兴趣！”

唔，这种事？难道是指男女之事？沈霁月一个黄金单身汉，长得好看又是绝世天才，应该会有很多女孩喜欢，他居然没兴趣？难道……

蓦然想起他一向都是抬着眼睛看人，对所有人都是不屑一顾。只有沈家子弟和师父除外，而且因为师父他对自己也亲切一些，莫非他不止是出于感恩，而是……

心里正想着一些禁忌画面，苏意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跟师父啪过没？”

“pa是什么？”沈霁月高傲的眼里第一次出现了茫然，“你们那个世界的用语？”

“额……”考虑到说实话，可能会被他和师父揍一顿，苏意只好随便乱编了一个解释，“就是形容男人间的友谊比较深，聊天的意思……”

“是嘛？”沈霁月有些怀疑地看着她，“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哪敢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