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似乎有些太过漫长了,南知意觉得她好像睡了好几天,做了个漫长而悠远的梦。
可那真的是梦么?
那个扎着两个马尾的小姑娘又出现在她的梦里面了。这次却无比的清晰,不再是朦朦胧胧的人影浮动。
就连周围的景物在她的脑海都十分的清晰,就像她曾经真的在那里待过一样。
焦红色的土壤散发着不知名的味道,像是血迹干涸过后的颜色。干枯的树枝断根到处都是,还有满地废弃的断墙砖石。像是刚刚经历了场大战,数不清的清洁机器人在打扫着这里。
而旁边依旧有完好无损的那些像是墨岩石的建筑,银色表皮折射着烈日的光芒,凛凛威严。
她看见了个女人,在这个巍巍而立的高大建筑里。
不,也许应该说是个雌虫。周围有好多个虫影在那里浮动。她们在交谈着什么,而看到女人的妥协。她的心里竟然无端生起来一股悲凉和难过,就像被抛弃了般。
眼角不由自主的划过了连串的泪珠。
她刚想靠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画面一转。
她发现自己变成了个虫蛋。
又看到了最开始出现的那个小女孩。
那个粉色衣裙的可爱女娃。
她能感觉到这是个小雌虫,她的身后也站着个雌虫,那好像是她的母亲。
那个雌虫摸着她的头责怪了几句,但眼神里却全是无奈和宠溺。
梦越来越清晰,就像真实发生的那样。
她在梦里看到了许多人,许多的事情,也看到了最初看到的那个在奢华建筑里的雌虫。
隐隐约约,她好像知道了许多的事情。
虽然心情一直低迷难过,但是,在最后,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满怀感激的对那个可爱的小雌虫说道:
“谢谢你,小姐姐。”
金色长发的小女孩笑容明媚的望着她,而她好像在那个女孩的身体留下了什么?
梦醒了
南知意精致的黑眸湿漉漉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一滴又一滴的泪打在了手上,溅起了泪珠,落在真丝被子上,留下大片的濡湿。她不想哭的,但想起梦中的一切,她的难过,害怕,孤独,绝望
那种孤立无援,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她的心颤抖的厉害。要不是有那个小雌虫。她能否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悬在心里这么久的事情都有了因果。她就是她啊
小白看着哽咽不止的主人,大大的狐狸眼睛十分心疼。急得团团转。用舌头舔主人的手,用大尾巴给主人捋一捋。可是主人还是哭的很厉害。
主动把身上柔软的毛送到主人的手上,主人平时最爱撸毛了。
可是眼前的主人还是无动于衷。
小白只好趴在了南知意的手上,粉嫩嫩的肉垫小爪子搭在了南知意的手背上。
主人不怕,小白虽然不会说安慰虫的话,但小白会一直陪着你的。
南知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压抑这么久的情感全部都爆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每天都想拼命的提高实力但是无济于事,担心受怕的害怕被纯血雄虫发现后圈养而终日流离失所。更不知道原主与她的完美契合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体羸弱,只能靠精神力单打独斗,若是碰到一两个还好,但是若是一群虫或兽围攻她,根本就是等死。她想要的是实力,是能守护自己的实力。每次只要一锻炼,这副虚弱的身体就要离魂,她除了努力的让精神力强大别无她法。
视线哭的有些模糊,但是南知意感觉到了手上柔软蓬松的毛带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