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项浩大的工程了,照片还有日记被火舌吞噬殆尽,看着跃动的光,我竟然获得了很诡异的满足感。
光影中,我看见世界在我眼前慢慢崩坏,最终支离破碎。
很美啊!
我给自己放了个假,在确定他不会回来之后。
然后我开了一辆银灰色的越野去了附近的射击场。实际上我很早之前就动力这个心思了,一直搁置是因为车比较难找,我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对这辆越野这么执着。
似乎不开着这辆车这场经世之约就不完整似的。
应该还是在秋日吧,温度还没退下去但的确是比夏天要温柔的多。
下了车后,我右手食指控制不住的痉挛,如同被海浪送到岸边却忘记接回去的将要渴死的鱼。
我熟稔的带上护目镜,组装好强制,瞄准十米外的靶心,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所有意识在一瞬间抽离,血液沸腾,囚禁在体内的巨兽苏醒,嘶吼着要破土而出。
我扣动了扳机。
“呯——”
子弹没入胸口的感觉很清晰,意识回转,巨兽抽动着发出哀鸣。
我朝着某个方向笑了笑。
那里,男子琥珀色的瞳仁比蔚蓝的天还要好看。
我曾经说过你那一枪是开在我心上的,不曾想,一语成谶。
生命力随着血液流逝而飞速下降,我艰难的张了张口。
“白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