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仙扳着宝银的脸看了半天，又查看了她身体的皮肤。她是前天被咬的，如今伤口还在，虽然已经有些愈合的迹象了，但是恢复速度还是算特别慢的。

这样体能不是特别好又智力不低的的丧尸是比较容易驯化的，而且随着战斗经验的增加，她会变厉害。总体来说，比她预想得要好。

她转过头，看向了陆无垠，正视他红着的双眼认真地道：“我驯服她其实没有用，我毕竟不能时刻和她在一起。现在，我要教你怎么驯服一个丧尸，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看着她，防止她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你放心好了。我们现在往北去，那有我准备的房子。”

在不能保证宝银完全驯服之前，带她去阿尔山也是不智的。那里的安保措施本来就差，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整个小基地都要完。

不过，她在草原上之前也看好了几处地方，虽然比较冷，但陆无垠扛寒，宝银是丧尸无所谓体温，她自己则根本不介意。那种空旷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没事来嘚瑟——这个季节，连草都没长多高呢，草原上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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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柳之前怎么都没想到过，她会像如今这么样期盼着薛太初赶紧痊愈，她那时候恨不得他死一万次。

如今薛太初的右手虽然已经长全了，但还是在牺牲右腿的情况下，而且，为了不让纪柳抑制不住冲动乱咬人，他和小唐一样还是要每天贡献一口肉给她解馋。可以说，现在想想纪柳胃壁上挂着的那些血肉，他都感觉到心痛。

如今他坐在一个专门架高了的椅子上面，用力地上下掰开纪柳的嘴。神情专注的样子就差额头上戴个小镜子和牙医比一比了。

之前纪柳被抓到帝都的时候，他的精神领域还明显在其之上，可是现在不过短短一段时间，他感觉双方的差距居然被拉大了。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他能够感觉得出纪柳身体的大致状况，但到底还是和亲眼看见不一样。纪柳那并不太齐整的牙齿此刻在他面前闪着妖异的银光，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属薄膜，比消化系统的那层也差不了多少了。只是那一层的颜色偏向于金黄或者土色，这边却倾向于银灰或者黑色。

这根本不像是人的牙齿了，而且看起来就很锋利。

他的心情顿时恶劣了下来。这几天他也在拼命恢复自己的右手，可是却渐渐感觉到原本已经顺着食道往上、小肠往下的粘膜逐渐糊满了她的消化系统。

没有错。现在纪柳张开的嘴里，本来应该是人类口腔粘膜的地方全部都被那些东西覆盖之上了。

他皱皱眉，看看旁边放着的手术刀。这一次没有选择直接剖腹是因为那样对她的体能消耗太大，而且，她现在整个消化系统从上到下都被粘膜铺满了，先切开哪里都是一样的，所以，伤害度最小的还是要说嘴巴了。

只是，他看着纪柳的嘴唇交界处，那里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夜之女神碎片的一部分和她身体的一部分到底是在哪里开始融合的。

薛太初捏了捏纪柳的腮帮，试图分辨她的皮肤和夜之女神的一部分的具体界限。可能是因为男人的手没轻重，又加上本来就是想要将她和那层粘膜彻底剥离开来必须使用武力，所以掰得纪柳的嘴巴超级疼，觉得整个上下颚都要被撕裂了一样。

眼见着纪柳寒光闪闪的钢牙就要咬了过来，薛太初一松手，她的嘴巴就合上了。“钢”的一声，上下牙清脆地咬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