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唐打掉她的手，她在厨房就能偷吃一只。

这个菜特别受欢迎，宝银、陆无垠和陆仙基本是一人一只，她要不是不太好意思，就把最后一只拿走了，反正东方白自己肯定没少吃。

结果人家都是按“只”吃的，她就只能吃个翅，吃一点肉，吃一个腿！鸽子腿能有多大？

于长生吃饭的时候是心不在焉的，纪柳很清楚，这几天他都是如此。

她也问过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于长生含含糊糊很像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又不是事儿妈，何必咄咄逼人追问个不停。

不过最后她想想，还是狠了狠心，将最后一个鸽子腿夹了起来放进于长生的碗——啧啧，鸽子都凉了，早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吃最后一块就早点夹给小孩送人情。

饭桌上大家并没有再讨论海城的内容，想必得到了那个通讯员提供的信息，高层们正在费心地推测吧，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群打手而已。

小唐和纪柳一起捡桌子收拾，于长生也自动帮忙，东方白第一次来人家家里蹭饭，不好意思和陆无垠、宝银俩人那么不要脸地往沙发上一赖当啥事没有。

四个人在厨房里来来去去有点挤，小唐就将东方白和于长生轰走了——小孩儿心不在焉的，万一给他心爱的餐具打了呢？

东方白从头到脚都让人觉得他刷的碗肯定不干净，纪柳虽然马马虎虎也爱糊弄，但捡桌子、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等到餐具都已经收到了厨房里，小唐已经开始刷碗了，就也赶纪柳走，结果纪柳只是关上了厨房门，又慢慢地蹭到他身边问：“你说……会不会有人和丧尸结盟啊？”

纪柳的脑洞一向大，唐晓风早有预料，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话题，他也是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水流哗哗地冲起一阵白沫来。他转头认真地看向纪柳，她表情严肃像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而不是一时冲动口无遮拦，才回答：“你有头绪了？”

“帝都人到处乱蹦跶，会不会是他们干的？”纪柳说，“你记得我说的那些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女人吗？如果说她们是丧尸，我还能理解，可是她们的身体构造我确定是人类，但是那么一批统一训练出来的分散到各地重要岗位、或者重要人士身边卧底的，能是谁那么大手？”

闻言，小唐摇摇头，这才重新低头认真地刷洗餐具来，本来他以为纪柳偶尔也能有点用呢。

“虽然这些人有共同的特性，有很大几率确实是一起被训练出来的，但是谁能证明全都是帝都派出的？比如闵诺，万一也是别人安插到帝都的卧底呢？你有证据吗？就因为你先见到的是闵诺所以认定了吗？”

“才不是呢！你看海城天狼叛逃也是因为帝都交流队去了之后才出现的，朱颜静跟在天狼身边，说不定就是接收到了帝都人给的指令才怂恿他的。”

“你都说是说不定了，别瞎猜，又不是写小说，多凑巧的事情都有呢，而且，末日本来人心就更加复杂。”唐晓风不以为然，“你就是说这个？那还是别想了，有空你多练练领域好不好呢？夜女领域再小，也比你大多了，还想趁人家弱去绞杀呢，你都无法覆盖最小的一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