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胜利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自信满满地说:“这件事儿的源头就是小婶可怕的嫉妒心!宋泽珉的媳妇无论是在出身、学历上都比她强,嫁的丈夫与小叔同级,更打击她的是,她一向颇为自傲的长相也比不过人家,所以,她非常嫉妒人家!”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可以让对方失去丈夫,失去家庭,打碎对方幸福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呢?所以,她才那么使劲地怂恿小叔,又积极地物色可以取代对方地位的女人,才把小叔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肖胜山也看不上自己假清高的小婶,他附和着:“姐分析得有道理!女人的嫉妒心真是非常可怕的。去年,我们部队有一个探亲家属,嫉妒一个同龄的随军家属,头胎就生了男孩,而她头胎生的却是女孩。”
“就趁着对方上厕所的空节,把人家的小男孩偷出来,给扔到家属区外的小树林里。当时,丢孩子的父母急得都要疯了,最后大家帮着一起找,第二天才在树林里找到。孩子又惊又吓,又冷又饿,发着高烧,住了好几天院才治好。”
“小男孩的爸妈,总觉得这事蹊跷,就一直调查着。几天之后,终于得到了真相,小男孩的爸妈非常生气,直接找到上级领导反应情况,大家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说说,女人的嫉妒心有时真是莫名其妙!而且不可理喻!”
肖长庆听着大侄女和大侄子的分析,一开始他还认为他们是不喜欢自己的媳妇,故意抹黑她。
可是,他听着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自己媳妇背地里确实有些小心眼,好像是有些反感宋泽珉的媳妇。有一次,自己夸了对方几句,她把新买的瓷杯子都摔了,还跟自己怄了好几天的气!
肖副军长重重地叹了口气,一直挺直的脊背都佝偻了不少:“都怪我们夫妻俩,当时明明看出肇月娥眼皮子浅,小家子气十足,满眼的虚荣小算计,没有坚决反对到底。总想着长庆既然喜欢,非她不娶,那么我们做父母的成全就是了,免得让自己的孩子在婚姻上一辈子不如意!”
“可是,我们是真没想到,肇月娥哪里是小算计,这是狗胆包天,冲着毁了长庆去的!我真不知道,下一次,她是不是就要毁了我们肖家!”
肖长庆愣愣地看着老爷子满脸的气愤,什么意思?什么叫毁了我?这件事会毁了我什么?
肖胜利嘴一撇,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爷爷,您当时和奶奶确实不应该答应小叔的婚事!什么样的父母培养什么样的子女!您看看她们一家人,在三十九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明明是褒义词,不知怎地,就被肖胜利拐了三拐的语调,硬生生变成了贬义词。
“她爸六十多了吧,却只是个团长。为啥?能力不够,带兵带不好。但他的资历老,部队领导为了考虑他的脸面,只好给他个位子,另外还要派个有能力的副团去辅助他。”
“副团任劳任怨,干着团长的活,功劳却有一多半不属于自己。大家都知道这是部队照顾老同志呢。可是,我们这位肇老团长,不感谢人家就算了,听说还处处压制人家,给人家下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