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莲眼眶有些湿润，“不小姐，奴婢不觉得委屈！”

“奴婢愚钝，不明白小姐做事的打算和出发点，更不懂提前猜测出来小姐的心思，可奴婢总晓得要紧跟着小姐的步伐的，既然小姐要和夫人争执，那清莲便要和崔妈妈吵得更凶，最好是受伤见了血，这样才能让事情更加严重，也能给了更好的借口让老夫人出来亲自收拾夫人。”

方才在争吵的时候清莲看的明白，陆成萱是有些要让自己受些伤的，清莲连忙站到了前面，她身上的伤，也算是替陆成萱在受过。

“况且，只不过额头上一点小伤，奴婢用碎发挡着就好了，平日里看不出来的。”清莲吐了吐舌头，“奴婢本想是摔地上再惨叫几声壮壮声势的，可是没想到崔妈妈的力气真的大，奴婢没站稳。”

陆成萱只觉得鼻尖涌上几分酸意，却是没有多说，而是替清莲擦药的手又柔了几分，“傻丫头。”

“只是小姐，咱们吵架虽然赢了，老夫人也出面帮了我们，可是以后怎么办，咱们算是彻底的得罪了夫人了。”清莲耷拉着脸，“夫人的性格，怕是以后我们的日子才会更加难过了。”

难得的，清莲竟然进步神速。

不只是晓得要紧跟陆成萱的脚步，还明白赵祗云的为人，看来她是个可教之才。

“不怕。”

陆成萱的声音有些沙哑，可眼神依旧格外的镇定。

“赵祗云越容不下我，那便是陆周氏越容得下我了。”

清莲眼角的泪意挂在脸上，对于陆成萱的话久久不能理解，“小姐……什么叫……夫人越容不下你，老夫人就越容的下您了？”

“所谓的得罪，不过是从暗地里搬到了明面上，打从祠堂被放出来的时候，赵祗云就没想过要放过我。”

陆成萱声音沉静，“现在倒让我们的处境更明朗了许多。”

“人一在生气的情况下，也是她漏洞最多的时候，我们小心提防着，说不定还会找到反击的时机！”

起码现在，陆周氏肯明确态度，要庇护陆成萱了。

陆成萱和赵祗云故意言语上争吵，也无非不是想用激将法，再添一把火，让犹豫不决的陆周氏快些作出决定，现在她的目的达成了，对陆成萱来说是好事，当然不怕赵祗云了，她还得，主动出击。

清莲懵懂的点着头，笑盈盈的看着陆成萱，“奴婢不会怕了，有小姐在奴婢很安心！”

“小姐也受了伤吧，让奴婢也替您擦药。”

陆成萱指尖有些凉，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清莲额头的伤口，眼神凝重的好像要将那疤痕印在心里一般，轻轻说了句，“好。”

主仆两人抹好了药膏，又将熬好的姜汤下腹，这才披了身棉被围在炭火盆便烤火。

不一会儿，王妈妈便带人前来了。

清莲本打算起身招呼王妈妈的，却在接触到了陆成萱的眼光后又回到了原位，而陆成萱也身形未动，“王妈妈，您来了。”

“可是老夫人有何吩咐？”

陆成萱低头，一些疗伤的药膏占了大半，更显眼的是那食盒中的红豆。

“老夫人喝了五小姐您亲手煮的粥觉得胃口舒坦极了，特意让老奴拿来的这些，以后怕是要多劳烦五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