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舟比之更加霸道腹黑。
他强吻了苏丽娘,硬逼着她收下自己的金币。那是他在德国时,从一个德国军官手里赢来的。那时候他跟父亲赌气,父亲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可他靠着自己的本事,赌赢了德国军官,不仅难道金币,更是获得进入德国军校的资格。
那枚金币,是真正意义上完全属于他的东西,跟他父亲毫无关系。
他将金币做成吊坠,挂在身上,时刻提醒着自己,喜欢的,就要自己去争取。
临去前,他将金币送给苏丽娘,作为定情信物,自己硬是拿走了她头上的珠花。要不是时间紧迫,自己怕连累到她,哪里会允许她离开。
必然是要带走成婚的。
后来,他亮了身份,在上海滩行走,完成了自己的目的。不想,却在酒店里,再次遇见苏丽娘。
他一到落脚点,就让人去查苏丽娘的行踪,可人还没查到,却在此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居然,是自己表弟的未婚妻。
他气乐了,没想到她是这么个身份。也怪他,没有及时弄清楚,不过这又如何。就算她嫁人了,自己也要抢过来。
除了他,这世界谁也不配拥有她。
更何况他那心思多的表弟。
乔玉良看着无害,还一副进步青年的样子。可柳之舟眼里,他就是个瞎胡闹的浪荡子,读了几日书,就幼稚地要救国。
连鸡都没杀过,更别提杀人。这样的货色,哪里懂得战场的残酷。
上战场,九死一生,断腿断脚活下来,那是命大。身体健全活下来,那就是老天垂爱了。
更何况,那小子还是个花花肠子。
柳之舟想到今日见到的画面,就知道那小子心里没有苏丽娘。既然如此,他那心里一丢丢的歉疚也没了。
恰在这时,手下进来报告,说共党的事有线索了。
柳之舟拿上外套,出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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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丽娘本来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听到一阵响声。家里只有她一个主子在,她只得起身,披了外衣下楼。
若雨听到响声,从下人房出来,看到一个人影跑过去。她紧张追上去一看,却见他窜上楼。苏丽娘一下楼,就撞上了正要上楼的乔玉良。
眼下他一身是血不说,还捂着受伤的手腕。
苏丽娘惊异“玉良,你这是....”
乔玉良神情慌张,眼下这情形,他不知如何解释。苏丽娘见他疼的厉害,也不追问,拉着他回房,拿了药箱给他包扎。一面吩咐上楼来的若雨去打水。
若雨见到一身是血的乔玉良,也吓的傻傻。今日是怎么回事,一家人都遇上麻烦事。
等苏丽娘帮着包扎好,乔玉良见她,欲言又止。
苏丽娘性子温婉,贴心笑笑“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你好生歇着,我去做饭,给你补补血。”
“丽娘,我....”乔玉良张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最后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苏丽娘见此,了然笑笑,收好医药箱,推门下去。
王妈拿了少爷的衣服去处理,管家张叔跟老爷去了码头。若雨端着水清洗地面的血迹,苏丽娘站在厨房里,等待水烧开。
窗外,鸟儿叫的古怪,苏丽娘心里觉得毛毛的,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又摇摇头,觉得自己多心。
做好鸡汤面,苏丽娘端着面出来,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下人一阵叫喊“你们是谁?”
接着,一阵脚步声,推开了大门,一队警察大步走来,将乔公馆团团围住。苏丽娘心里惊异,这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手里的面,大步走到大厅,拦住想要搜查的警官。
“长官?这是何意?不知我们犯了什么事?”苏丽娘不卑不吭,一副大家少奶奶姿态。
家里的几个下人都被驱赶到大厅,吓的瑟瑟发抖,不知发生何事。见到苏丽娘来,顿时有了主心骨。
为首的警长打量她一下,神情淡漠道“你是何人?”
“她是乔家的少奶奶。”王妈喊道。
警长看了一眼王妈,冷着眼问苏丽娘“少奶奶,刚才可有可疑之人进入。”
苏丽娘神色一变,这难道是冲着玉良来?
她对着警长轻声一笑“长官,这府上只有我乔家人,没有什么可疑人。”
不想,那警长肃穆着脸,完全不相信她的话。挥一挥手,就命令属下搜查。苏丽娘惊慌,大怒道“放肆,阁下如此也太过分,当我乔公馆是何地,说搜就搜?”
警长扫她一眼,让属下将她拉开。不待苏丽娘有何反应,就听到有人惊呼“抓到了。”
不一会儿,众人见到面色惨白的乔玉良被拖下楼。
“这是我乔家的少爷,不是什么可疑之人。”苏丽娘挣扎喊道。
却不想,一个警察将搜查到的血衣递给警长。那警长看了看血衣,那是一件深蓝色学生服,衣服上的血渍,王妈还来不及清洗。
警长嘲讽笑笑“乔少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也不管苏丽娘的阻拦,硬是将人带走。临去前,乔玉良胆怯害怕,一个劲儿嚷着不是他。苏丽娘阻拦不住,眼睁睁看着乔玉良被人抓上车离去。
“小姐,这可怎么办?”若雨紧张又害怕,姑爷被抓走,这可怎么得了。
苏丽娘努力冷静下来,对王妈道“你赶紧个老爷打电话,告诉他少爷的事,我去一趟警局,看看怎么回事。”
王妈得令,即可去办事。下人散去,看好家门。
苏丽娘领着丫鬟上了黄包车,赶往警局。
她知道,这一回一定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