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身上裹着纱布的魏文昊、魏文武两兄弟,被军卒像死狗一般拖进大帐,轰然一声丢在地上。
秦天微微皱眉,挑眉看向那几个兵卒,道:“你们是如此对待战俘的?”
那两兵卒并未理会秦天,而是看向了夏侯渊。
夏侯渊眉头一皱,一挥手,示意那两兵卒出去,而后笑道:“手下败将,有何尊重。”
秦天心下暗自叹息一声,也不顾对面李典接连给自己使的眼色,起身要扶魏文昊,魏文昊抖了抖身子,挣开秦天的双手,昂首挺胸,哄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将我兄弟二人押到此处羞辱!非丈夫所为!”
这一幕,却是叫秦天尴尬了许多。
魏文武趴在地上,却是并未发言,冷静的看着秦天,眸光很是平静,平静的几乎很可怕!
李典站出来,道:“幼麟,这二人也是汉子,既一心求死,便让妙才定夺。”
说着,李典还给秦天暗暗使了个眼色,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秦天,多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该做决定的事情,不要大包大揽。
李典为人处世之道,看似敦厚,实则圆滑,但对秦天一片赤心,那是没的说。
秦天道:“妙才,你大人大量,我秦天也是直快人,这两人是条汉子,杀之可惜!望他们迷途知返,也未必不可为主公效力。”
秦天并不知道,这句话为他日后带来多大的危险!
夏侯渊神色微妙,道:‘东郡、樵郡、陈留各地,文官武将之间,多有闲言碎语,不知幼麟可听说过?’
“秦天不知,还请将军示下。”
秦天知道,今日看来这个夏侯渊,是真要得罪不可了。
夏侯渊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曼成应该知道点,你稍后好好点拨点拨幼麟吧!我还要去给战俘驯话,就不陪你们了,至于这魏家兄弟吗,幼麟开口,你便试试吧。’说完,夏侯渊在诸多心腹爱将的陪同下,走出了大帐。
临出大帐前,其麾下几名将官,还给秦天刷了几个白眼,眸光中满是蔑视神色。
秦天知道这些人,多是曹氏、夏侯氏远亲近房,各色亲戚关系,当然,也有所才能,夏侯渊才会任用,若是饭桶,不论关系多近,夏侯渊是一盖踢回。
秦天并未理会,只是心下多长了个记性!一个夏侯渊并不可怕,这等四肢发达,胸大无脑的家伙,搞不倒秦天,倒是他大哥夏侯惇,要多家防备。曹仁、曹洪,更是心思灵敏之人。他们这一伙人,若是尽数看不好秦天,那也就意味着,秦天在曹家是混不下去了!
至于那几个白眼,甚至自己方才训斥那两个兵卒的时候,秦天再一次深刻的领会到,乞丐出身这个身份,给他的发展带来的限制!
人前人后,人家也许会尊重你一句将军,可是背后,怎么说你,那话音可就不那么好听了。
魏文昊看着秦天,冷声揶揄道:“大哥,原来,曹操麾下文臣武将,亦搞窝里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