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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的心是有所动摇的，可她欠了皇甫禄的恩情，皇甫禄现在想要对付光明教。

“我先想一想。”

张冉脚步有些慌乱往小巷口跑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巷口，挡住她的去路。

“郑关儿，你居然自投罗网了，我原有心放过你的，可你又自动送上门了。”磁性的嗓音很好听，只是张冉现在全身戒备，没有心思欣赏他好听的声音。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张冉往小巷外看去，之前还在那边卖杨桃的小贩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街道上空荡荡的，看着就让人心生不安。

“你不记得我？”黑袍人扬了扬眉，有些意外。

“我应该记得你吗？”

黑袍人沉默了，浅灰色的眸子盯着她，盯得她心中发寒。

张冉低头道：“抱歉，我的脑部受过伤，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张冉摇头道：“不记得了，不过他们说我叫张冉，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应该就是我的名字。”

“不管你是真的忘记还是假装的忘记，你都得听我的话。”

“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什么人？我受伤的时候你并不在我身边，可见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我又没有吃你家的粮食，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

张冉一句接一句怼上去，黑袍人越听，眼神就越冷。

“你是光明教的人，本座是光明教的教主，你得听本座的话！”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冰冷。

张冉的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就算我曾经是光明教的人又怎样？光明教可以加入就可以自行离开，难不成离开光明教还需要我抹脖子自尽？”

“你、再、说、一、遍！”黑袍人一字一顿，迫人的威慑力逼得张冉连连后退。

“啊！”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张冉一下子跌到在地，腰间有一块小小的石头硌着她，痛死了。

马元的破碗滚到张冉手边才停止滚动，张冉把手插到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

原来刚刚她踩到的东西是马元的破碗，碗滚了出来，银子却是掉到她腰下了。

张冉转头看向马元。她真心帮他，没有追究他的过错，他却要带人来拐骗她，这就是现实？

“你没有其他选择，你不是已经打算让皇甫禄送你回宫了？”

张冉从愣神间抬头看向黑袍人，吃惊道：“你居然知道？”

“别试图跟光明教作对，你在宫里的身份还有用处，现在获得皇甫禄的信任又多了一个便利，照你之前的打算回宫即可。”

一只干瘦的手伸向她，想要拉住她，她慌忙避开，看向手的主人。

马元收回手，神色间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