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不能让(2 / 2)脸滚键盘的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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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不对的凯恩眼神紧缩,周身肌肉一炸,脚下发力再爆,右侧普通的手臂拔刀而出,同时自两侧交错杀向罗赫,森森鬼气中有卡赞虚影从他的身后显现。

刀魂之卡赞!鬼神的力量加持于己身,即便是钢铁在此时凯恩的双刀之下,也只有被斩成碎块的份。

气息引动之下,罗赫的鬼手本能腾升力量,却不料罗赫就是不肯动用鬼手,而是抬起了属于人类的左手,炽热的气血在肌肤下充盈,翻身一拳直接轰在了凯恩的脸上,将这个叫嚣的家伙抽翻在地。

“算了,估计她也记不住你说了些什么,毕竟我都没记住那些屁话。”

雾态的水汽晃过凯恩的双手,罗赫卸下凯恩的两柄太刀,抬起脚掌直接踏在对方的胸骨上,声音中笑意转为无感的罗赫这一脚踩的凯恩心脏几乎当场裂开。

气血蒸腾空气的水分,以霞之呼吸的思路变作夺刀招式,随后直接锁住凯恩心窍的罗赫,在对方见鬼的表情中,一点点将两柄精钢打制的太刀,用双手揉成了无用的废铁。

刀?

基础的招式对于罗赫而言,毫无意义,无论剑士还是恶鬼,都是成排的躺在他的面前。

跨越了鬼灭世界众多敌手,完成入微境界,统合了呼吸法的罗赫,岂是如此薄弱之物所能触碰的存在。

鬼神之力?

在全身每一寸血肉皆可调动的磅礴力量的脚下,凯恩的鬼神之力被罗赫轻而易举的碾压,像是虫豸一般弱小。

在劲风吹拂刮起的衬衫下,罗赫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的干痂寸寸裂开,露出其中那尚显薄弱,却代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的新生血肉。

罗赫单手抓起凯恩的头颅,脏腑运气催化细胞内能的高热,从每一个毛孔蒸腾而出道:“来,告诉我,你要怎么让我跪下,凭借你这只无用的鬼手吗?”

说着,罗赫直接扯下了凯恩的鬼手,发力一握!

凯恩鬼手上那属于卡赞的赤红光泽,在罗赫的霸道的握力下寸寸碎裂,脆弱的犹如鸡蛋壳一样,在即将被完全粉碎的前一刻,其中的气血意志想要依附在罗赫的鬼手上,属于卡赞的力量想要集中到一起。

只是

“我不要垃圾。”

清楚明确的五个字,在罗赫漠视的态度下,由凯恩气血培养出的卡赞诅咒之种只好自行碎裂,重新回归到了大源能量的循环中。

在这种像是逃跑一样的摒弃下,凯恩双目无神的望着罗赫,难以形容自己心头的绝望。

同样的鬼手,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他,比上一次还要弱,弱到见面就被秒了的程度。

亦或者不是他弱,而是罗赫变得更强了。

兴奋暴躁的前来复仇,然后在下个瞬间重新堕入那个如论如何都打不过,比上一次还要无力的循环中,凯恩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剧痛,憎怨的道:“杀.....”

后面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凯恩的整张脸就被罗赫强行拍入了泥土里,犹如农民老伯插秧一样,被就这么栽在了河畔。

“算了。”

沉默良久,罗赫摇了摇头,放弃了说点什么的想法,凯恩实在是太弱了,弱到罗赫连基本的胜利满足感都无法产生,没有浪费感情的必要。

“你不是还缺一个药剂试验品吗?”回过头的罗赫指着凯恩,对工房大门后探出头的诺顿道:“送你了。”

还在为刚刚碾压吊打感到震惊的诺顿,那足够塞下两颗鸭蛋的嘴巴,听到这句话突然合拢了起来,双目放光道:“好嘞!”

“说起来,你昨晚没回来是专门在等他吗?你果然得罪大皇子了吧。”

从工房里拉出专门运货的推车,诺顿斯文的拿着小铲子,在凯恩的脸庞一边刨土,一边好奇罗赫的遭遇,这才不过一天而已,先是大皇子的卫队,紧跟着就是凯恩约顿。

换做平时,哪有这么多人会来诺顿这鸟不拉屎的炼金工房啊。

“得罪皇子?”罗赫愣了下,很笃定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得罪皇子。”

“啊?”诺顿疑惑的看着罗赫,觉得他脑袋八成是坏了,夜宴上他可是看着罗赫得罪人家的。

“这个帝国从来都只有一个皇子。”在诺顿质疑的眼神中,罗赫抓着凯恩的腿,将之扔到了诺顿的小板车上,道:“那可是我的投资对象,我得罪他干嘛。”

“喂喂,我说的是大皇子,还有你的投资对象是谁啊?”嚷嚷着的诺顿不满的将手里的铲子塞进凯恩的嘴里,拍了拍身上那零星的泥土,挑了挑眉毛道:“你不会支持那个智商有问题的泰伦斯吧。”

诺顿这种喜欢炼金学的人,可不希望那个无脑打仗,完全不重视技术发展的二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他八成要换个国家继续搞自己的发明了。

“泰伦斯?不认识,我说的当然是”

赫仑帝宫中那凝重气氛下,推门而入打破了宁静的少年,随着罗赫给诺顿解惑的声音,站在了一众帝国大臣的面前,海因里希二世寻声望去,略显诧异的皱了下眉头。

这在处变不惊的皇帝身上,是极为难见的表情。

不仅是海因里希二世,在场除了约瑟芬公爵之外,所有的贵族都没有想到这位年不满十五的皇子,会在此时站在这个地方。

“父亲。”

来者尊敬的行礼,让海因里希二世从诧异中恢复了过来,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自己很是宠爱,却从未真正放在眼里的儿子,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饶有意思的在胡须下露出一抹笑容,海因里希二世苍老的面容轻沉,质问道:“赫伊德,你怎么来了,如非获得许可,你是没有资格参加晨议的,还不退下。”

“陛下,是我请赫伊德殿下来参加今日晨议的。”

一直未曾发言的尼尔约瑟芬突然站起身来,环视在场的贵族,在大皇子弗纳尔的脸上顿了下,笑道:“他知道涉事的罗赫格林此时身在何处,而且在殿下那里,还有一位在那晚亲眼见证,却与柯纳德侯爵无有牵扯的人证。”

“哦?”

有了约瑟芬公爵背书,别说是在场贵族,就连原先想考验一下这个儿子,同时给他一个台阶下的海因里希二世都是有些意外。

唯有弗纳尔神色不悦到了极点,望着赫伊德的目光异常冰冷。

行礼后站在原地等待询问的赫伊德,察觉了弗纳尔冰冷的眼神,在尼尔说话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将视线转向自己的这位兄长,毫无慌乱的与之平视。

如果一辈子都不站到前面来,如何能见到父亲与兄长。

如果没有承担责任与危险的勇气,那么又如何能站到这里来。

并非为了权势,更不是贪求富贵和荣华,只是有的东西能让,有的东西不能让而已。

赫伊德内心闪过许多过往的画面,给弗纳尔露出了一个笑容,随后摇了摇头。

这个帝位,我不能让给你。

不能让,就是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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