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愣了下,接着抬眼盯着他的眸子,看着这个别扭的少年,有些好笑的开口:“要是丢脸了呢?”
“你”他恶狠狠的瞪着我:“要是丢脸了,你就再也不是我姐!”
说着再一次瞪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再没有留给我一个眼神。
我好笑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慢慢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袁爱荣跟周北海之间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总算是没有再吵起来。
周北海送我去考场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告诉我:“你那叔叔家的小女儿动过手术之后病情控制的不错,现在正在恢复期,而且你那叔叔还说要把欠咱家的钱还回来,因为要照顾小朋友不方便离开,等我送下你之后,就去一趟医院。”
听了他的话,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袁爱荣突然换了脾性,原来不是改了而是目的达成了。
下车之后,周北海还是像之前一样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嘴角挂着弯弯的笑:“知知加油,爸爸相信你。”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然而,就在第一场理综考试要进考场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我是没有手机的,这部手机是小枚送的,也不是说送,是借给我用的,因为考试期间说不定会有什么事,这样联系起来会比较方便一些。
我没有停住脚步,拿出手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皱了下眉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我突然停住脚步,等对方说完之后,我猛地转身朝外跑去。
秦牧晟看着我突然的动作愣了下,接着大喊道:“班长!班长!马上就考试了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不顾身后的呼喊,感觉眼中似乎是有什么流了下来,流进嘴里咸咸的。
耳边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到风从脸颊呼啸而过的痛感,那种痛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的痛疼还是心理上的痛疼。
因为这个考点离着市中心比较近,前面就是一条马路,我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声音因为哭过而听上去有些嘶哑:“师傅,去圣心医院。”
“好嘞,您坐好。”
我倚在窗户上,看着外面飞速掠过的景物,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掌心肉里,而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痛疼,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胸前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平安福。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平安福真的能保佑平安。
司机抬头朝着后视镜看我一眼,看到我身上穿的校服,不禁问道:“小姑娘是考生吗?不去考场去医院干什么?”
我哽咽了下,低头声音哑哑的:“出了点事。”
他似乎看出了我不想多说,便也没再多问。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乘车离开之后,一个行人从地上捡起我的准考证,翻看了下,然后大喊道:“周知知,谁是周知知?!!你的准考证丢了”
交警出动寻找一个叫周知知的丢了准考证的女孩这事,便成了后话。
到了圣心医院,我匆匆冲到护士台旁哽咽的问道:“护士姐姐,刚才出车祸送来的人在哪儿?”
那个护士小姐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有两个人伤得很重已经送到了手术室,你可以在旁边等一下。”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长椅。
我颤动着嘴唇,慢慢问道:“有没有一个……叫周北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