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轻敌可是要送命的!你知不知道啊!”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先带我去看看你爹吧。”胡希无所谓地点头,然后眼角的余光瞟过街边一个阴暗小巷,笑意更盛。
还是有些有意思的家伙的……如果猜得没错,今晚可别让我太无聊啊。
两人并肩远去,不久后,一道黑影从小巷里闪掠出来,在房顶之间跳跃,紧跟胡希而去。
几刻钟之后,慕容父女租住的酒楼房间里。
“芸儿,你的眼光和你娘一样,好好待在胡希身边,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爹还有事要做,勿念。”
屋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用茶杯压着一张字条,字迹潦草但很平静,看样子是慕容柯留下的。
“爹——你答应了要等我回来的!你这个骗子……呜呜呜……”
慕容芸读完字条,眼泪汪汪地就扑进了胡希怀里,怎么安慰都不管用,泪水把某人胸前的衣服完全打湿了。
“他还真是……雷厉风行……”胡希已经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老头子了,做事草率得有点不过脑子,一走了之完全就没考虑女儿的感受吗?
“哭没啥用的,你哭得再大声,他也听不见,而且眼泪鼻涕别擦我衣服上,这衣服可是军营的东西……”
“你才把眼泪鼻涕乱擦呢,会不会安慰女孩子啊!”慕容芸破涕为笑,拿拳头捶在胡希胸膛上,抬起头看着他,眼圈红红的,纤长睫毛上还有点点泪珠。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胡希说完,又伸手摸了摸白毛的长耳朵,意味深长地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你站住!”
慕容芸看他走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急忙追上去,张开双臂在门口拦住他,柳眉倒竖,很有种娇蛮的样子。
“又怎么了?我告诉你啊,新兵是要查寝的,再晚就要错过时间了。”
打又打不得,走也走不得,胡希陷入两难之中。
“哼哼,进了这门还想走?爹让我好好待在你身边,怎么能让你跑了?”
慕容芸露出小恶魔般的邪笑,纤手一挥,数根银针刷刷刷插进胡希脚前的地板上。
“你觉得银针能够刺进这身黑甲?”
胡希向前一步,表面看上去无所畏惧,内心慌得一批。
“试试不就知道了。”慕容芸弹指射出一道银光,瞬间没入了他的胸甲,带来一阵刺痛,随后便是酥麻感,逐渐蔓延全身。
“靠……这针上了药……”
“嘻嘻,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慕容芸骄傲地挺起胸膛,接着嘿咻嘿咻把胡希抬上了床,舔了舔嘴唇。
“今天,你跑不掉了!”
……
入夜,头昏脑胀的某人张开双眼,从带着清香的床上醒来,他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一丝不挂的身体,表情登时便呆滞了。
“你醒了呀,胡希。”
这声音……有些印象……
胡希偏过头,看向屋子中那张桌子,一个妖娆的身影坐在桌边,嘴角噙着笑,一条长长的蛇尾低垂,在桌下一摇一摆的。
这道身影旁边,慕容芸侧倒在地上,同样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了一团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月……莎?”
“看来你还记得我呢,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