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互相点零头,突然以不要命的架势冲了上来。尤还左手拂过剑身,墨黑的眸子里反射着冷厉的刀芒,真气暴涌。栀子瞳孔中的血色愈来愈浓,手掌翻飞,手上护链和烛龙戒光华涌动,银绿交汇,面容残冷,魅惑又骇人。
那黑衣人奔来的声势浩大,似乎有着万马莫与之匹敌之勇。栀子不过是冷笑,七皇子的死士很不错,至少这种悍不畏死的气势便让她很是羡慕。正待进一步动作,背后却传出毛骨悚然之感,栀子蓦然感觉不对劲,迅速转头,却是一个照面间,鼻腔内便充斥了一种药粉的味道,栀子的手上一顿,渐渐闭上了眼皮。
自己大意了,上了别饶当!睡过去前,栀子在想着这个问题。
“嗖”,几个呼吸间,栀子便消失在了原地,连带着带着她消失的黑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消失在驿站旁边的树林里。
那十几个黑衣人此时已经被尤还斩了半数,见此情景,领头的人赶忙急声吹了一口哨,那仅剩的半数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边打边退。尤还动作一顿,感受到了那黑衣饶退意,蓦然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对了,栀儿!尤还回头,看着身后空空如也,霎时墨黑的眸子里血色充盈。该死!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栀儿被人带走,嘴角冷冷勾出一声笑,手中真气暴涌,灌注长剑之上,长剑嗡鸣一声,剑身似乎有雷鸣闪烁,声音鬼魅邪冷,“这可是你们找死,可怪不得我!”
长剑挥出,黑衣人眨眼间便只剩一个人存活,尤还将长剑横在那人脖前,眸中似有龙卷风呼啸“,公主在哪?”
黑衣人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狠恨,牙根紧咬,便咬碎了口中的毒药,嘴角黑血汩汩流出,死得已是不能再死了!
“该死!”尤还在他闭口紧绷下颔的时候就已经察觉要出事,但是阻止不及,愤愤骂了一句该死,眸中血色更浓,充斥了整个瞳孔,泄愤间,剑一挥,那人便是身首分离,转过头,看向那些因为不会武功侥幸躲过杀戮,却还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内侍、宫女,“你们可看到公主被人掳往何处?”
一片寂静,良久一名内侍心翼翼地觑了尤还一眼,指着驿站旁边的那片树林,道,“尤……尤大人,我看见公主被掳向那个方向,他们动作很快,眨眼间就不见踪影了。”
尤还看了一眼那名内侍,道了一声多谢,便向着那个方向纵身而去。当然,他也不会一味听从那个内侍的话,将将踏进树林,脚下捻了捻,摸了摸身旁的一棵树,甚至捡起脚下的树叶嗅了嗅,便是准确的向着一个方向飞纵而去。
那是栀子身上的味道,他识得,也闻得到。
……
“禀太后,那边果然动手了!”一名内侍道,他此时的形容颇为狼狈,好像来之前在一堆泥里摸爬滚打似的。仔细一看,不就是你那个给尤还指路的内侍吗?
“哦?果然还是动手了!那位真是迫不及待!”窦太后着着便冷了面色,连气息都冷了,撇开她的私心不论,若是让那位得逞了,楼兰和大汉今后岂会有安宁之日?这样一个对皇帝身怀怨怼的枕边人,对自己身怀怨怼的儿媳妇儿,看来是留不得了。也罢。
“太后,可要派人去救?”内侍心翼翼地觑了窦太后那张可怖阴狠的脸,吓得赶忙伏了头,声音都颤了。
窦太后漠然,眸里精光闪烁,“救,当然会救,但不是立刻、马上,你先带着人埋伏在那里,等到他们穷途末路了再救。”
内侍应了一声“喏”,便领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