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早朝刚出宫门,就有人来递上了蔡京的一封亲笔书信,要他立即到太师府议事。
事出紧急,童贯知道蔡京不会戏耍他,于是在家匆匆地吃了几口早饭就忙忙地赶到了太师府。
“太师好闲情,大清早就想让本太尉陪你消遣吗?”一进门,童贯摆谱儿道。
“呵呵,太尉倒是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可如今朝廷发生了那么大事,太尉却无动于衷,难不成想在官家面前失宠吗?”蔡京气场十足道。
“是何大事?太师想说那几个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吗?”
“原来太尉也有所耳闻啊,只是太尉却不知如何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哦!”
“做什么文章?本太尉才懒得管!”童贯做出要起身离去的样子,“既然太师无要紧事,那请恕本太尉不奉陪了!”
“呵呵,如今不想管也不行了!”蔡京卖了个关子,“实话告诉太尉吧,今日要你来敝府,就是望你赶快入宫秉明官家,要官家速派太医前往开封府去验看一下那李师师是否无恙!”
“哼!太师把我童某人看成什么了,这些琐屑之事也要本太尉来管!”
“呵呵,在未来敝府之前,太尉可以不管啊,但如今想不管,也不成喽!”蔡京上前亲切地拉住童贯的手,“而且蔡某这是在送人情给太尉哦!太尉想吧,若是那李师师有个三长两短,官家该当如何?”
见童贯忽然开窍了,蔡京于是将他这两年跟踪、暗查林灵素的事情跟童贯简单说了。刚一听罢,童贯赶紧离开太师府打马入宫,自西华门直入福宁殿,他最在行的就是抢功。
此时徽宗正在批阅奏章,童贯便赶紧将蔡京叮嘱他的话向徽宗说了,并且特别补充道:“无论发生何事,官家万金之体,近日切不可再去那醉杏楼探视,若有要紧事,老奴愿代官家前往!”
张迪一直在派人盯着呢,对于童贯的话徽宗有些将信将疑,但既然蔡京、童贯两位重臣都站出来了,徽宗还是有些慌了,当即委派童贯为全权代理,带着几位太医立马赶往开封府验看。
童贯一行人到了开封府之后,果见师师已经昏迷不醒,经过太医的初步查验,断定师师已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虫咬伤了。童贯赶忙让郭家姐妹把师师背回了醉杏楼,师师一行人刚回到醉杏楼,早已在一旁替师师担心的丽卿父女便请准了童贯,要求为师师诊治。
伤口在手腕处,已经发黑,就在丽卿父女为师师验看之际,气喘吁吁的刘錡居然与赵元奴前后脚赶了来。刘錡一行人走的是五丈河到梁山泊的水路,所以比较慢,刘忠于是快马星夜兼程赶上了刘錡,刘錡闻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汴京。
“怎么样?姑娘有无性命之忧?”当张曾摇着头从师师的闺房出来之后,刘錡立即上前问道。
“这好像不是一般的毒虫,恐怕是专门害人的蛊虫所伤!唉,贼人是设计好了的!”张曾叹息道。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伯伯一定要救救我姐姐啊!”赵元奴拉着张曾哭道。
“眼下只有一试了,这样,四厢你赶快带人前去城外的径山寺找一法号奉真的游僧,此人擅长医治蛇虫之类的毒伤,就怕此刻他人已不在东京!但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碰一碰运气了!”张曾拱手道,“事不宜迟,有劳四厢了!”
“张伯太客气了,这是刘某分内之事,告辞!”
刘錡刚刚离开,徽宗一行人就到了,由于张迪的极力阻挡,着急上火的徽宗只得远远地看了师师一眼。此刻李姥及师师的堂叔等众人皆在,可竟无一人搭理徽宗。
徽宗不想自讨没趣,便下了楼向御医询问是否有解药,御医只得道:“启禀陛下,此刻倒不是全无法子,只是张先生似有好方子,还请官家放心!”
徽宗赶紧又叫来了张曾,询问道:“那游僧的方子可灵验?”
“启禀陛下,那方子甚是灵验,草民曾亲见其救过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