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默的飞剑速度虽然快，但是准确度相当差劲，异能者王川的火焰看起来杀伤力十足，事实上就算是乌龟恐怕也躲得过去。

这就是……高阶班的新生？

宁秋嘴角抽搐，他原本以为新生就算不全都是姜元武的水平，至少也该和后者相差无几，但现在看来……他好像想得太多了。

他拿出昨天刚刚到手的元灵读数表，把目标锁定在台上那两个激烈交锋的身影上，两个数字立刻跳出。

周子默：‘794’王川：‘881’

宁秋沉默了很长时间，接着把仪器的探测目标改成自己和顾诗蓝。

宁秋：‘1112’顾诗蓝：‘6621’

“疑问。为什么要探测我的元灵读数？”顾诗蓝问。她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除了宁秋，任何人用读数表看她都只会显示‘500’。

“我想看看是这玩意坏了还是我的脑子坏了……”

宁秋默默地收起读数表。他原本以为每个班级都卧虎藏龙，每个人都可能是隐藏颇多的低调高手，但现在怎么感觉……他像是一个进错了幼儿园的高中生？

“我检测出你很疑惑。”顾诗蓝开启自动科普模式，“根据数据记录，修行学府的大一新生平均元灵读数在400-600之间，500以上即是跨过了‘开脉’阶段，可以被看做有潜力，超过800则能被称为天才，但也只是在汲取元灵和修炼上。真正具有战斗天赋的人万中无一。”

正好在此时，台上终于分出了胜负，周子默的飞剑终于准确地划中了王川的侧腹，后者体力不支加上瞬间失血，晕倒过去。

周子默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但满脸都是自豪的神情，瘫坐在地上高举着手，仿佛刚刚夺得了世界冠军的运动员。

宁秋心想嗯，不仅菜，还菜得很没有自觉，看来这个世界没有键盘侠能把他们喷醒。

精疲力尽的周子默被换了下去，这次登场的是双人组，来自两个班的四个人互相报了名字，然后就展开了……和刚才基本上差不多程度的战斗。

宁秋看着他们柔软无力的踢腿，龟爬般的速度，顿时理解了为什么学院放心让新生们直接接触实战。就让他们这么打三天三夜……恐怕也是打不死人的。

他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姜元武，后者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副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枯燥无聊的战斗过程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人选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依旧毫无起色。两个导师面色如常地看着，绝大部分新生都围在擂台边或兴奋或赞叹地看着。

就在宁秋觉得自己的耐心就快要和铁杵一样被磨没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另一个人出现在擂台上。

【牧思源-危险度：2%】

血色字体把昏昏欲睡的宁秋唤醒，他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牧思源的目光。

牧思源面色平静地收回视线，他此战的对手是周子默的跟班张程和另一个青年，对着两人微微一笑：“牧思源，请指教。”

说罢，他和自己的同伴走到擂台边。

战斗开始。

下一刻，张程和17班的那位青年飞出了场外，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刚才还在激烈讨论的人群霎时间鸦雀无声。

牧思源淡淡地说：“下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