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怎么可能喜欢你？”

秦毓带着嘲笑和傲气说完这句话后，他以为他能如意料般那样，得来乔皖果断反讽的表情和动作，但是没有。

少年以为，今天姑娘的这个问题，不过是在给他下套，就如同往常的千百次那样，他料定她的手机此时开着录音——

如果自己一个没反应过来，答了声喜欢，那么小姑娘一定会拿录音当做把柄，然后嬉皮笑脸的嘲笑他：

“呀！原来你喜欢我啊～”

“想的美。哼～”

——

但后来，他又不确定了。

因为之后，乔皖毫不犹豫摔了红酒杯的动作让他懵了。

宴会上原本就一直在演奏着轻柔的钢琴曲，秦毓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天红酒杯破碎的声音怎么那么响，响到能吸引过来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摔了红酒杯的姑娘，和沙发上坐姿懒洋洋表情却一脸茫然的少年，成了在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在女孩子摔了红酒杯长达一分钟的时间里，乔皖都没有再说话。

秦毓被周围人议论的声音吵的清醒过来时，小姑娘已经蹲下身子，用侍者递过来的手帕，动作轻柔优雅的擦了擦她漂亮的水晶鞋，起身后，向后退了一步又站定。

在满宴会的视线里，漂亮骄矜的姑娘对着男孩子轻笑，明明眼神很冷，唇角勾起的笑痕却是恰到好处。

秦毓直觉她的不对劲，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问：

“你怎么了？”

话被姑娘轻柔的嗓音堵在了唇齿间。

那天几乎到场的所有人都记得那一幕——

红裙惊美的姑娘挺直了脊背，白皙修长的脖颈如同高贵的天鹅，与她对面的秦小公子说话时，嗓音也是同样的轻声细语，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那正好呀。”

她笑，脊背挺的越发的直。

“我也不喜欢你。”

姑娘的视线轻飘飘的从少年抿着的唇上掠过，轻松的神情仿佛正在与少年聊天：

“秦毓。”

“我告诉你哦，我之前一直在想，我15岁的时候，要做一个什么决定呢。”

母亲告诉她，十五岁是很重要的，要有一个规划，或者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