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先解决了这个碍事的家伙再说。”
“放心吧,那兽腿里面,早就加了料,过一会儿这家伙就晕了。”
“哈哈,那就好。”
……
乐师模样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小不点把手里的物件一收,冷冷地看着男子。
承河看他双手背后,知道他拿着那玉笛,顿时心生警惕,一脸冷漠地看着来人。
“有事?”
“没事,随便聊两句。”
男子拿着笛子拱手,一脸诚挚。
小不点脑袋一扭,不再关注。承河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示意男子先行开口。
“我和其余几人不熟,咱们三人可以走近一些。”男子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道,眼球乱转,意有所指。
承河心中明了,原来是来结盟的,看来他们几人也并非铁板一块。
“你和那抚琴的女子,走的挺近,何必来找我们两个。”
承河依旧毫不在意地道,刚开始时,他以为这两人相熟,可一路走来,却见那女子却对他爱搭不理,很是疏远。可见,事情并非如他所想。这二人,可能并不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与她今天也是第一次相见,但只是这一见……”
男子一脸痴迷,承河报以冷笑,心道,哪有人会在这密林之中谈情说爱,想来也是为了结盟吧。
男子见承河不信,反而是冷冷地看着自己,登时一阵羞愧,将实话说了出来。
事情也确实如承河所料,男子自觉势单力薄,想和女子结盟,结果却屡遭拒绝。又见其余三人,似乎颇为熟络,便不敢攀谈。
最后走投无路之下,就找到了自己二人。
面对男子的请求,承河不置可否。
就在男子心有不甘,打算苦劝一番之时,那脖子上带着刀疤的高个,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还剩下不少,几位,尝尝不?”
刀疤脖晃了晃手里的酒,很是爽朗地道。
他先看向承河面前的男子,一脸询问。后者却是退了几步,连忙向他拱手。
“道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奈何在外出之前,家中长辈三令五申,让小子在外之时,莫要饮酒。长者令不敢辞,实在是抱歉了。”
男子这理由说的极好,有人却不买账。
刀疤脖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旁的精瘦男子却是连声讥讽。
“哪来那么多说辞,这分明就是不给面子呀。
咋滴,你还怕有毒不成?
我们几个,可是都是喝了的,要死也会陪你去死。
难不成,你觉得你的命,比大伙的还要金贵。”
精瘦男子冷嘲热讽,乐师却是不为所动,直到那宫装女子小声道了一句。
“怕不是酒量不好,一滴就醉的那种吧。”
男子面色一红,猛地将那酒坛夺过,咕噜噜地灌了下去。
承河无奈一叹,暗自摇了摇头,为那精瘦男子委屈。你看,你费了半天口舌都没有完成的事,人家一句话就办成了,可见,一副好的皮囊能带给人多少便利。
“承小哥,你要不要……”
刀疤脖话音未落,承河就已经伸手接过,他看了看旁边,跃跃欲试的小不点,然后开始饮酒。
他刚开始时喝的很慢,只是小口小口的抿着。
下一刻,却趁着刀疤脖不注意时,突然大口猛灌,眨眼之间,就将那酒坛中,所剩不多的酒水,喝了个干干净净。
刀疤脖陡然一惊,连忙将酒坛夺回,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一阵懊恼。
“你为何不给这位小兄弟,留一点?”
刀疤脖很是埋怨,承河却是一阵冷笑。
“怎么,留下一点,你好让他也中毒?”
“有毒?”
一旁的乐师一阵惊呼,此刻,他已经从面红耳赤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听到承河的话,登时心中一惊,一脸警惕的看着脖带刀疤的高个男子。
“你,你要下毒害我们!”
远处的几人也发现了此地的争执,纷纷走来,女子玉手抚琴,屠户也提起了自己的杀猪刀。
“胡说!老子的酒,怎么可能有毒?”
刀疤脖急得跳脚,指着承河有理有据地道。
“要真是有毒,他怎么会喝?”
闻言,众人看了看面色红润的承河,暗自点了点头,觉得刀疤男子所言在理。既然你知道有毒,为何要喝?是喝了之后才知道有毒,你又为何安然无恙?
然后,承河就在刀疤脖的指点之下,面色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刀疤脖发现众人的面色稍霁,顿时心情大好,和颜悦色地说道。
“大家别慌,承小哥也就是开个玩笑,你看他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男子呆立当场,其余几人也是面色一滞,神宫中的识念之力,不分先后的疯狂探出。
“他没气了!”
女子一声惊呼,众人齐齐回神,虎视眈眈的看着刀疤男子。这里的没气可不是指没有呼吸,而是指没有了任何的生命气息。
生命气息全无,那可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下毒!”
众目逼视之下,刀疤脖百口莫辩,只觉得委屈的要死。
不能啊?
没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