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裴世子也会去西南。”沈来补充道,这是整个朝堂之上默认不宣的事情了,只要定远王一去西南,那么裴璟必然要随军同行,原因无他,静淮王府站队四皇子是整个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
文欢哑然,难怪裴璟近日来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照你这么说,我爹要回了凉州,皇帝也得去?”
众人以为文欢定然要伤心片刻,结果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日后会如何。
姚星河又上了几碟点心来,却不再是凉州小吃,而带着江南的清香。
“这是荷酥,这是阖碗茶。”姚星河指着最突出的两样给大家介绍,荷酥如其名,外形大概跟荷花一般,那阖碗茶是分装在两个茶碗中的粉末,想吃的时候先在其中一个里面缓缓加入温水,待粉末完全溶解之后加入另一个碗中的粉末,然后加热水化开。夏天的时候还可以加点夜息香,凉凉的,解暑最好。
“姚公子,”许若清起身行礼,“那日匆匆离去,来不及跟公子道谢,今日得见,希望公子收下若清的谢意。”
姚星河托住许若清即将跪下的身子,他是常年习武之人,力气自然比许若清这种文人要大得多,一下子就把人提起来了。
“不必多谢我,我也是奉命办事,要谢的话就谢主子和先生吧。”姚星河说的主子自然是指文欢,那先生就是月白先生余寄余平生。“先生为了救你,甚至还亲身试毒,只是希望早点找到解药。不过幸好,最终还是让先生找到了解药。”姚星河说的轻巧,单单说那亲身试毒,当时凶险怎么由一句话概括呢!
沈来当初只是调查了许若清的身世,再无其他,此刻听别人说起许若清和凉州城的渊源也是多了点想了解的意思。但知情的三人并不打算说清楚,和他一样不知情的花辞镜蒙头吃点心,什么也不关心,看来想要查到点东西还得自己亲自去查,说不定还会查到欢欢一些有意思的事。
过了一会,花辞镜便吃不下了,揉着肚子在一边哼哼唧唧,艳丽的眉眼此刻都是委屈,到看不出这个女人已经二十好几。
“你怎么吃得这么多啊,现在可好了,不消化了。”文欢十分无奈,越过沈来,坐到花辞镜身边,伸手给她揉着肚子。“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很好吃,结果没控制住。”花辞镜越说越委屈,声音不自觉地就慢慢弱了下去。旁边看的三个大老爷们也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理寺卿私下会这么撒娇,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花辞镜干脆将整个人埋到文欢的怀里,不去看那些嘲笑她的人。
过了一会,有人传话,乾元帝和众人商议,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同调查左相案。接到通知的两位大理寺官员打包了好几叠点心才风风火火地跑去查案子。
院子里留下的只有文欢和沈来了,姚星河受文欢之命,去城外京西大营找文韬,试着在军队里谋个一职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