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1 / 2)参差若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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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帝一夜春风龙心大悦,上朝的时候也是容光焕发,几个官员自己惹了事,也只是简简单单地发了点俸禄,乌纱帽还挂在头上。

下了朝,乾元帝已经在拟旨让韦娇娇入宫,那边盯着品兰苑的人已经知道乾元帝春风一度头牌韦娇娇。钟粹宫里的主子,宁德殿的主子,将宫里能扔的全扔了。

皇后身后有顾家,只要顾家不倒,皇后就不会倒。钟贵妃年华不再,她的身材已经发福了,皇帝来她这里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怡妃虽说没多大变化,但终究比不过二十左右的女子。其他的妃嫔有的有皇子,但还没成年,却都是不顾皇帝意愿强塞进来的。

定远王府上的书房一地狼藉,那高大的身影此刻十分颓唐与无助,双目猩红,“为什么没有人通报?”他声音嘶哑,就像是被一柄生锈的钝剑划开嗓子。就算有人通报如何,他难道还能阻止他自己亲爹?

韦娇娇想报仇,想洗刷韦氏冤屈,想替韦氏沉冤昭雪,难道他就不想么?为什么不能听他的,等他大权在握,等他……不会了,已经等不下去了。

周茂泽记得幼时外公戏谑他说,“吾儿日后想娶何人?”

七八岁怎知道喜欢,懵懵懂懂地看着躲在外公身后的娃娃,笑了笑说,“我娶娇娇。”

大人以为是玩笑话,没放在心上,却被两个孩子刻在了心底。

一次两个人吵架,韦娇娇抓了他一下,脸上顿时好几条血印子,他也没生气,拍着小胸脯告诉大人说,“我是男子汉,跟女孩子生气是不应该的,更何况娇娇是我妻子,更不应该生气了。”

韦娇娇入宫的时候,看到一堆大臣跪在了议政殿门口。左相,户部尚书,大学士,太傅,太师,上至一品大官,下到国子监学生,跪在议政殿门外。

“我们走吧。”韦娇娇放下帘子,示意车夫继续走。

这场对峙最终以韦娇娇住庆云宫,封瑶妃,所有跪在议政殿外求皇帝手绘旨意的大臣罚奉三月而结束。

瑶妃刚刚获封,自然有人不知死活挑衅,在乾元帝耳边吹了几次枕边风之后,她也就免了每日去皇后宫里的晨昏定省,只说自己身子不适。

日头越来越热,蝉鸣越来越响。文欢之前养在裴璟这里的小白狐跟着雪球一起都送到了文府,两个小家伙每天都在你追我赶,也是热闹得很。

自从上次文欢在钟粹宫里晕倒,裴世子强行带文欢离开之后,就几乎很少有人再请人作客了。原因无他,如果再次冲进来一个端淑郡主,惹恼惊羞了贵人,那才叫一个得不偿失。

不过众人没有预料到的是,沈太傅突然乞骸骨,上书请求辞官返回老家颐养天年。为彰显皇恩浩荡,乾元帝特召其独子沈来入内阁,担任内阁大学士。前些日子王家垮了,崔家便紧抱皇家这颗粗脖子树。乾元帝深谙帝王权术,自然知晓“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便也特召崔知书入内阁,与沈来同担大学士。

大理寺近日来处理案件效率极快,皇帝也是赏赐了许多。花辞镜将赏赐分给众人,拉着许若清便上了文府跟文欢喝酒。

可惜后者自上次余毒未清之后,身边人就不许她再喝酒了。如果微酌的话,也只能饮一些不太刺激的酒,这对于一个在凉州城饮尽北疆十三刀的人来说无异于谋杀!

“啧啧,”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拿着正宗的北疆十三刀在文欢面前晃悠,“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知道没,我的名字就是这里来的。”

“我怎么记得是另一首诗?”文欢抱着自己手中淡然无味的“佳酿”一点一点地喝,生怕下一秒有人会把这种淡酒也给拿走。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闷头喝酒的许渊许若清突然出声,亮晶晶的眸子因为喝酒而稍带风流。

“差不多啦差不多啦,当时徐行背诗,我就记住了上面那句,然后到了长安要做官碟,就起了个这个名字。”

“对了,上次那个无头尸案的真凶你们找到了么?”

文欢话落,就见坐在石桌上的花辞镜一挑眉,妩媚生情的眼睛充满了戏谑,“咱家实力可不行,没那个胆子逮住人。”仰头将十三刀一口吞下,浓烈的酒香瞬间盈满整个院子,“再说,他不是很早以前就被关起来了么?坐在那个位置上,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记录,想逛个青楼都要偷偷摸摸的。你说,这不是囚犯的生活这是什么?”

文欢沉默,花辞镜敢这么说就料定了她知道幕后之人,这么明嘲暗讽地真的不怕有心之人拿捏成为把柄么?

“花大人,我可以问你一件事么?”

“请说。”

“不知大人,又怎么确定我值得信任?”文欢直勾勾地盯着花辞镜,被战争打磨过的眼神,被鲜血浸染的眼神,另花辞镜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战栗感。很快,她便将心里的不适压了下去,撩一撩落在肩膀的青丝,媚眼如勾。

“不知道呐,”有些人不需要花枝招展的妆容便可以倾天下,一如韦娇娇,一如花辞镜,有的人往那一坐就是一幅画,一如荣安公主周琅筠,一如文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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