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死也不知道情郎为何杀他。
成为魂灵后她曾去戏班找过男伶,却已不知去向。
从此怨念更深,无法投生,便寄魂于河中,已一年多。
听女子讲罢,燕三郎问道:“一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为何近日却接连害人?”
女子说明缘由。原来她只要听到有关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相关的事,就会想起害死她的人,从而难以自制,一心只想报复。
“果然与灵阳道长分析的一样。”燕三郎对灵阳又佩服了几分,顺口说道:“看来如果不受刺激的话,倒也能相安下去。”
“也不尽然。”灵阳道,“她心中怨念不消,日久愈深,终会出事。和尚,此女的确冤屈,把她超度了吧。”
白山叹了口气,道:“她怨念太深,以我现在修为,恐怕需要带回寺中,念经三日,方能超脱。”
“不要度我!”女子的情绪忽然有了一丝波澜,眼中的黑气也越来越浓。
“为何?”白山问道。
“我要报仇!为什么我要被杀死,为什么我要被超度,为什么杀我的人逍遥自在,为什么被摆布的人总是我?!”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大,头发再次飘散起来。围绕着她的两张灵符也开始微微震动。
“不好,要入魔了!”白山脱口道。
“无碍。”灵阳嘴角微扬,又打出一道灵符。
在三张灵符的包围下,女子又逐渐恢复平静。
白山道:“她如此执着,恐怕就算我念上三日佛经也难以奏效。”
“她说的也有道理啊。”灵阳淡淡道,“那个演司马相如的男伶确实可恶,若就此放过,天理难容。只是不知道那男伶是谁,身在何处。”
“说不定我能知道。”燕三郎笑道,“临安城大小瓦子,我可是常客,但凡有名有姓的伎艺人,就没有我燕三郎没听说过的。”
说着又对那女子道:“那个负心汉叫什么名字?”
“他叫薛大郎!”女子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你就是元小乔了?”燕三郎一脸惊讶,“我当初特别喜欢你的卓文君,只不过你在戏台上化着妆容,一时没能认出。那时候,只要你有演出,我肯定去看……”
灵阳在一旁无奈清了清嗓子。
燕三郎这才发现,此时谈论这些,有些不合时宜,尴尬的笑了笑,道:“那薛大郎的下落我还真知道,这中间牵扯好多变故,你找不到他也情有可原。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话直说。”灵阳瞥了燕三郎一眼。
燕三郎还真有些怕灵阳发怒,不敢再卖关子,一五一十的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