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快去堂屋坐一会儿,婶子这里很快就好!”
殷勇回到堂屋,却见屋里一个身穿花布衣服的俏丽身影坐在桌前,双手撑面在那儿发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岚,此时的周岚换下了他那身大红的喜服,恬静淡然之中透着几许质朴之美,一时间殷勇竟然看的呆了。
仿佛有着神奇的感应一般,发怔的周岚感觉似乎有人注视着自己,连忙抬起头,立即便看到了一张略带惊讶和爱慕的脸庞。
仿佛偷窥者被人察觉到自己的行径一般,四目相对的瞬间,殷勇忽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脸滚烫的他连忙别过了脑袋。
周岚心中阵阵欣喜,站起身道:“殷大哥,想不到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闻着闪进鼻尖如麝如檀的清香,殷勇暗忖这应该不是香水香薰之气,因为他这个味道却和昨晚他所嗅到的一般无二,一般来说这些外来之味会随着时间和流逝而慢慢消散,难道他和传说的中的香妃一样,天生身有异香?殷勇当然不会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道:“周小姐……昨天的经历一定非常可怕,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周岚笑道:“幸好有殷大哥,如果没有遇到殷大哥,事情才是真正的可怕!小女子在这里再次感谢殷大哥的仗义相助!”
“周小姐不用客气!”
“殷大哥,你看我都叫你大哥了,你再叫我周小姐,不是显得太见外了吗?不如你还是和家里人那样叫我小岚吧!”周岚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么好意思?”
“莫非殷大哥看不起小女子?”
“当然不会了,那不过是客气话,主要是想让小岚你知道我是一个矜持的人!”殷勇笑道。
听了殷勇的话,周岚不禁掩着嘴轻笑起来:“呵呵,殷大哥说话真风趣!殷大哥这么说,是不是觉得小岚很不矜持呢?”
风铃般的浅笑让一夜未眠的殷勇只觉疲劳顿消,他故意摆出一副“你说呢”的样子,又引得周岚如同银铃般浅笑起来。
“咱们坐下说话吧!”殷勇前帮周岚扶了扶板凳,等到周岚坐下后,来到她的对面坐下。
周岚看了看殷勇,道:“殷大哥,小岚很好奇为什么你会在这条村子里呢?看你和几名仆人的穿着,绝非普通人,为什么会来这个穷乡僻壤呢?”
殷勇道:“如果我跟你说我是迷路了,你信吗?”
周岚肯定的道:“当然信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其实我和几个仆人是旅美华侨之后……”殷勇再次将自己的履历说了一遍。
周岚带着崇敬说道:“原来如此,想不到殷大哥也是一位爱国志士,为救国难,不惜抛弃在米国的舒适生活,回到这个战火不息、多灾多难的祖国!如果所有的华人都跟殷大哥一样,咱们泱泱中华也不会叫倭奴欺压了!”
“国外虽然安逸,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祖国,我们这些在外的游子只是别人国土的次等公民,受人欺压、遭人白眼,我之所以回国,其实也有国外环境因素!小岚你既然在南开念书,一定知道即使号称自由国度的米国,也有着一部充满了对华人歧视的《排华法案》吧,你说在有着这样法律的国家,我和所有华人能够获得真正的平等和尊重吗?”
周岚不由点头道:“我们老师也给我们讲过排华法案,很难想像这样一部严重违背了米国宪法的法律竟然已经存在了近半个世纪之久!”
“都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依我看到了那儿都离不开‘强者生、弱者亡’这个丛林法则,米国人天天喊着平等、自由,可是看一看米国的华人、印第安和黑人处境,才会发现,原来平等和自由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俄必须有一个强大的祖国让别人感到畏惧,别人才会正视你!就如同脚盆用一场甲午战争、一场日露战争赢利了生存空间和别人的尊重一样,华人不想做列强眼中的次等民族,也必须依靠一场战争让世人看清我们这个民族的不屈、热血和强大,这个过程会有无数的牺牲,但这是获得平等、自由、尊严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诚然,九一八事变和一二八淞沪抗战两场战争都给华夏带来了严重的伤害,但是与其去恨脚盆人、去谴责脚盆人,不如早日觉醒,全民族团结一致、奋发图强、一雪前耻。拿破仑说过,华夏是一只睡着的雄狮,但美梦中的雄狮是不具威胁的,我们必须努力让这只睡狮醒来,只有醒来,亮出她锋利的爪牙,用凶狠的撕咬让世人感受到这头醒狮的凶猛——战争就是华夏这头睡狮告诉世人她已经醒来的方式。目前,虽然华日已经停火,但我判断贪婪的脚盆人的狼子野心永远不会死,不出五年,必然再启战事,那时候,整合了东北、潮癣的脚盆必然更加可怕,对炎黄子孙而言,那将是一场生死存亡之战!正因如此,我才决定留下来,尽我自己的一份努力!尽管我害怕死亡,厌恶战争,但是为了全体华人的子孙后代不再受人轻视、不再生活在战乱和随时随地的死亡威胁之中,我愿意付出最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