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有在破败中才可重生吗？”他喃喃自语。

恢复意识的王文林意识到了之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自己正在不断长出来的血肉他整个人都处在发懵状态。

旁边的小肉肉看着王文林醒来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声。

早先断了一臂，最后长了出来，全部都是因为碧绿宝珠所化的生之粒子存在，而此时左半边身体，正在新生的骨和血肉并不是生之气所化。

他有些疑惑，最后他想到了什么。

抬头仰望，一片星海映入眼帘，早先那诡异充满死气气息的灰雾消失不见。

看着正在生长的左半边身体“是你吗？”

王文林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的感知都沉入到体内。

“这......”王文林看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

他的身体从中间被分割开，右侧身体充斥着生之气息，而已经长出来的左半边身体充满着灰色的死亡气息。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

看着地上脱落的血肉和碎骨，王文林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此时身体充满爆炸般的力量，比之前强盛数倍不止，新生的身体柔韧度似乎得到了较大提升，他感觉子弹都难以打穿他的肉身。

仔细感知下，身体内的血液如大河奔腾，每一滴血液都蕴含无尽的能量。

王文林想到了什么，他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尝试调动体内的气息。

“呼。”他的手掌出现一个漩涡，随之体内的灰色雾气大量涌出。

看着手中的灰雾，他有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这若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

他感觉到了这灰雾的诡异，这是死亡之气，这死亡灰雾不知孕育了多少岁月，这可是无数生命死后所凝结之气。

此时他的身体同时兼具生之气和这死亡之气，二者达到了某一个平衡点，各自占据他的身体，互不侵扰。

王文林可谓经历了生死大难，没想到刚登临山顶便偶遇天大的缘法，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幸运。

原本掌握了生之气而兴奋不已，而此时又拥有了这死亡之气，生死都在掌握间，即可救命，又可害命。

望了望四野，早先那些鬼怪的声音消失不见，白骨葬坑变的昏暗，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骸骨随着一阵山风的吹过，化作了尘埃。

王文林心中有所猜测，若没有这葬坑，怕不会形成这灰雾，而这必然是一个大局，自己似乎摘了别人的桃子。

得到如此缘法本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是想到这缘法是无数人的死亡所化，他的心不免伤痛不忍。

看着葬坑的底端，原本蒸腾散发灰雾的水潭，此时变的清澈透底。

王文林双腿发力弹射而出，脚下的尘埃扬起。

身体瞬间离地几十米，体内的力量如打开闸门的江河汹涌澎湃。

他感觉身体内的力量太过庞大，以至于他稍微一用力，力量便破体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处于什么境界，或许早已经超越了所谓的武者，力量运用的质变，标志着他修为的提升。

身在半空，破体而出的力量汇聚双脚，他的脚猛地在空中踏出。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踏空声音回荡在葬坑之上，王文林的身体可踏空而行，这种感觉如同飞仙。

耳边的山风呼啸而过，感受到了体内的力量快速流失，他知道，这踏空而行，力量破体而出，显然对人的力量要求十分严格。

王文林在空中踏出了几十步，每一步的距离都在十几米开外，此时他感觉力量流失了三分之一左右。

他的身体在内力量控制下，缓缓向下滑行。

“踏，哗啦。”

王文林的身体落在水潭上。

“果然，这力量的运用真的玄妙。”

王文林赞叹，他知道了这力量破体而出后运用更加无穷，除了可凌空踏步，还可将身体立于水面而不下沉。

“这是传说中的轻功水上漂。”王文林忘记了在哪个评书中听到过这个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