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纵使两人再怎么沉浸在二人空间,也还是察觉到了外界的眼光。
随后听雪青不由一叹:“看吧,奴就猜到会是这样是结果。”
延龄仍是挡着日头,不经意间还对上几个鄙夷的眼光,她却‘礼貌’地回以一笑加个点头礼,后接雪青的话道:“嘴长人家脸上,舌长人家嘴里,有闲功夫埋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帮我抢果子。”
“可是奴就是看不过去。”雪青噘嘴。
“那我们过去把人家舌头割了,嘴巴堵住,再将人家眼睛挖出来,你觉得如何?”
延龄越说越想笑,却把雪青越说越气。
“奴倒是想。”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唤:“请各位夫人小姐入亭品茶,各家婢子不得随行,不得窥视。”
这是要作甚?
延龄和雪青互看一眼。
延龄还等着雪青给提示呢?这丫头竟也是一副茫然模样,那刚想给她挂名‘深宫百晓生’的念头立马被浇灭。
延龄只得逆境中自娱,朝雪青戏言:“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你家姑娘定是要被那群豺狼虎婆生吞活剥了的。”
雪青竟把这句戏言当真了起来,面上万般忧心,“那怎办?要不实在不行,奴去唤将军来救您。”
延龄直直戳了一下雪青的额头,“这是女子集会,你还想给我安个不懂规矩,肆意妄为的罪名?怕是死得更快些。”
见那离她不远的人都已渐行渐远,延龄始才起身理了理坐得有些发皱的后裙,快步随了上去。
园子不小,绕过了好几个假山石造景,曲折迂回,得以顺道赏了些沿路的风景。她孤身一人一路上跟着人家走,但是又不想被人发觉,故而把距离控制在十尺之外,却不想还是被人给甩下了。
正当延龄在两条路的交汇口踟蹰不前时,后边传来一细柔女声:“姐姐何故在此徘徊?”
延龄当下转身,见一清丽绝尘的女子向自己走来,黛眉凤眼,淡妆雅服。延龄便以为是哪家的小姐,看此人面上和善,是以直言道:“我寻不着路了。”
女子温婉一笑,百花失色。
听她娓娓道:“姐姐若不嫌弃,可愿与妹妹同行?”
那自然是愿的!
延龄随即回笑,操起女子的腔调道:“望妹妹不嫌弃姐姐笨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