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你们没有这个机会了。”纪离轻笑，“离门如此胆大包天，大概是在江湖中横行霸道惯了，这江湖的规矩，也是该改写了。”

“纪公子想改写江湖规矩？”贺幽之挑眉，“又或者，是因为朝堂的事吧。皇帝陛下，是不是打算对离门朝廷围剿了？”

因为黑衣人被天罗绞杀，不少围观的江湖人已经心存不满，何况离门素来霸道，虽然他们办个比武招亲来看的人不少，但对他们不满的人也很多。本来大部分都打算离开了，但听离门一说朝廷要派人来，一时又义愤填膺。江湖事江湖了，关朝廷什么事？离门嚣张，他们自然会想办法反制，但朝廷插手这不符合规矩。

“众位不信可以查查那黑衣人，看他是不是朝廷的人。”

二当家顺利将意图离开的众人又拉了回来，得意洋洋地看着纪离。就算纪离要走，走的也只是他一人。虽然他可能来自天道，但他们人多势众，区区一位九天上仙，能奈他们何？

深夜的大街很冷清，夜风吹着车帘唰唰作响，纪离抱着肩觉得天实在太冷。他离开离门二门主装作好心送给他一辆马车，果然只有他一人上路。他能猜到贺幽之定是在马车上做了手脚，不管他什么身份，他们都没打算让他继续活着。

也好，他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因为在九重天，所有仙都不生不灭，所以论生死都没有意义。

“后面有位姑娘一直跟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纪离一愣，行吧，他早感觉到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应该也是皇帝派来的人。黑衣人只是皇帝的一个试探，也是试探给纪离看。皇帝不可能只派一个人来，黑衣人被迅速绞杀，其他人根本来不及相救。

“你也是……”他没有问出口。

“是的，方才穿黑衣离开的是，龙五，我是龙六。”

“知道了，离我远点，别再出什么事了。”纪离叮嘱，“你说有姑娘跟着？”

“应该是离门那位三门主。”那人的声音不远不近，纪离没有去感应他在哪个方向，少一个人知道，也许他会少一分危险。

“知道了，他先退吧，离门太危险，千万小心。”

“是，大人也请注意安全。”话音落，人已不知飘去了哪里。